例外(1)(2 / 2)

皓月[群穿] 芝士投手 2462 字 3個月前






查了半天,被拐的孩子又變成窮人家了。

溫楚揉了揉眉心:“還是先順著富商那條線查下去吧,有了什麽別的線索再說。”

陸瑾突然想到了什麽,看向溫楚:“張鬆被綁後又找了回來,豈不是見過凶手的模樣?能否通過他把凶手畫像畫出來?”

溫楚一眼難儘地看著他:“你辦案是真的不看卷宗??那孩子才不到兩歲。”

陸瑾:“……”

午餐是送到上麵的。溫楚吃得少,沒多久就放下了筷子下了樓,自然被門口忙進忙出的兩個人吸引了視線。他拉住於墨:“怎麽回事?換地方?”

於墨撓了撓腦袋:“沒人跟您說嗎?今天大理寺的兄弟們就趕到了,我們可以住官邸了。這次去縣衙,官差接待所可比客棧豪華多了!”

溫楚:“……”早知道這樣,鬼會給陸瑾讓出一半床位啊!

陸瑾站他旁邊,欠揍地笑道:“還得多謝先生昨晚給了我一席之地。”

溫楚:“我的失誤,下次不會了。”

他本意是想趁熱乎趕緊去那兩戶看看情況,現在要搬去官邸,隻能耽擱了一下。

還真的是縣衙。溫楚看著縣衙門口的人群,眉頭皺了皺。按理說,京官外派接待人應該是地方最高行政機關的,這點在古代現代都不用懷疑。但……縣衙是司法機關,行政機關是府衙才對,為什麽接待官員這種事還落在縣衙頭上了?

知府旁邊那侍衛看到知縣和知府以及一大批副官畢恭畢敬地迎接陸瑾和溫楚,臉都綠了,低著頭站在後麵不敢說話。

那知府確實是個懦弱怕事的,看到中央來人了覺得自己擔子卸下了,臉上掩飾不住的高興,失蹤的小兒子對他來說好像也沒有讓他特別憂慮。

知府恭敬地作揖:“恭迎大理寺卿陸大人。”

陸瑾衝他點了點頭,算是回禮。進了大堂,知府就不怎麽說話了,大致情況都是知縣介紹的。知縣叫鄭莊賢,中年人模樣,說話條理清楚,也能看出來縣衙的人確實做了不少努力:“陸大人,這賊人武藝一般,但膽子極大,擅用刀斧,心狠手辣,砍人毫不猶豫,一刀斷氣。我們推斷他曾經是個屠夫或者劊子手,已經把住在煙城的所有屠夫和劊子手名單整理出來了。但是,名單上戶數有點多,到現在兩天了馬不停蹄地盤查也才不到三分之一。”

這個知縣有點意思,能力不算差。

“你把名單給我一份,你那邊接著查,我們再找找其他線索。”陸瑾眉目鬆了鬆,給人一種很好說話的感覺。

知府陳忠上前道:“陸大人,自外地來煙城從商之人數不勝數,煙城不可得罪之人也眾多。此案甚是駭人聽聞,鬨得煙城人心惶惶,影響很大,有陸大人接手我們也可放心許多。”

陳忠無論從禮數還是姿態上都挑不出任何毛病,看起來溫和謙讓。

“陳大人言重了,大理寺應該辦的。”陸瑾笑了笑,狀似無意間提起,“隻是……無論欽差到何地辦事,接待之人、所住官邸皆是此地知府或是知州一手操辦,為何煙城卻是要鄭大人來承辦?”

陳忠臉上帶了幾分赧然:“陸大人有所不知。我雖為煙城知府,為官五年來卻從未碰到過視察欽差,不曾接待過京官。而鄭大人在平寧待的時日比我要長許多,煙城還沒有知府的空窗期時,接待京官這等大事便皆是鄭大人做的,且考慮的極為細心周到。”

想了想,他又補充道:“此案事發突然,您又身份尊貴,我自知能力有限,在沒有足夠時間準備的情況下隻能將接待之事托給了鄭大人。幸好鄭大人經驗豐富,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當如何。”

聞言,鄭莊賢衝陳忠拱手作揖:“陳大人折煞鄭某了。”

“原來如此。”陸瑾點了點頭,“時候不早了,今日對貴地多有叨擾。你們做的不錯,來日結案回朝,我定當向皇上稟明。”

“有勞陸大人費心。”

等一切都安頓下來,天色已經擦黑。溫楚這才找到時間去孫家和蘇家一趟。蘇家離縣衙不算遠,沒多久兩人就在縣衙小吏的帶領下站到了蘇婉娘家門口。

隻有一間房子,院門是兩根土柱加一些茅草搭成的門框,沒有門。唯一一間屋子也是茅草搭的,屋外有個小棚子裏麵設了簡易的灶台。看得出來這家人的確是窮人家。

小吏喊了兩聲:“蘇氏!欽差陸大人來了解情況!”

話音剛落,就從屋裏跌跌撞撞跑出來一個女人。她衣服破爛不堪,儘是補丁,而且很臟,麵色也不太好,眼中都是紅血絲,上來就跪在兩人麵前,眼睛哭得紅腫:“大人!大人求求您幫我找找我家柔兒,她才那麽小,還不到三歲……大人,民女一直本本分分,從未做過什麽虧心事,也絕非什麽富裕人家,那惡人再怎麽著也不至於抓走我的女兒啊大人!”

溫楚是受不了什麽人跪在他麵前的,當即皺眉虛扶了一把:“您先起來。”

其實喊“您”都不太準確,那女人……還沒溫楚年齡大。不過可能是丟了女兒,現在蓬頭垢麵,臉上很是憔悴,一下子老了十歲似的。

對方哭天搶地,眼淚不要錢似的往外流,止都止不住。陸瑾給小吏使了個眼色,小吏立刻過來把蘇婉娘扶到一旁的土墩上坐下:“你先別急,兩位大人來了不就是要幫你討個公道,待會大人問什麽你答什麽,你女兒肯定能找回來的。”

小吏這番話似是真的起了作用,蘇婉娘真的安靜下來了,隻剩下微弱的哽咽聲。見人安定了下來,溫楚才走過去問道:“孩子失蹤的具體時間?”

蘇婉娘看了看溫楚的短發,有些猶豫,又求救般地看了陸瑾一眼。

溫楚:“……”

陸瑾沒忍住笑了一聲,走到溫楚身邊,手拍了拍他的肩:“無礙,他前段時間生了場怪病,痊愈過程中頭發掉光了,並沒有受過髡刑,夫人但說無妨。”

溫楚撩起眼皮不鹹不淡地看了陸瑾一眼,沒理他:“孩子什麽時候丟的,那個時候你在乾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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