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戶(1 / 2)

皓月[群穿] 芝士投手 2544 字 3個月前






獵戶

溫楚默默躲到了陸瑾身後,喝了口酸梅湯壓壓驚。在現代的時候他可是大忙人,為了案子能不要命,從實習生到支隊長僅用了七年時間,見得最多的雌性動物就是蘇淩。

陸瑾倒也不是純為了逗溫楚把人家請過來的。他衝幾張石凳抬了抬下巴:“請坐,在下還有事向姑娘請教。”

三人又推推搡搡地坐了下來,於墨便倒了三份酸梅湯一一擺過去。

陸瑾閒聊似的:“各位姑娘生的如此好看,想必在這署衙備受寵愛。”

溫楚:“……”

哪個姑娘都抵不住別人說好看,一個個都打開了話題。粉衣姑娘嘆了口氣:“哪能啊,爹爹不喜歡我們。”

“不喜歡?”

碧衣姑娘看起來最為成熟穩重,胳膊肘捅了捅妹妹:“哪有,爹爹也沒虧待過我們。就是更喜歡七弟罷了。”

粉衣女子不滿地嘟著嘴:“他不過是個庶出的……”

……

三位姑娘離開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陸瑾憑借著花言巧語的本事把幾人哄得團團轉,幾乎把家事抖了個一乾二淨。

這位錢大人,有一位妻子、三房妾室。曾經隻有兩房的,但無論是妻子還是妾室都生不出兒子來。這四夫人原本為勾欄女子,卻給錢景昌生了兒子,錢景昌二話不說就把人抬了進來,這女子母憑子貴成了府裏最為受寵的姨娘。

錢景昌老來得子,對這兒子寶貝的很,幾個姐姐對他的意見都很大。如今兒子錢初早已年滿十八,被寵得好吃懶做,什麽都不會乾,脾氣也差得很。

溫楚對別人的家事不感興趣,冷眼看著陸瑾客客氣氣地把人送走:“開完屏了?”

陸瑾:“嘖,好大一股酸味。”

溫楚:“?”

於墨撓了撓腦袋:“真的欸,有股酸味,但沒那麽重吧?”

溫楚:“……”

於峰臉都麻了,瞪了自家弟弟一眼。

他們說的都沒錯,是隱隱約約能聞到些酸味,物理意義上的酸。從搬進來起,這個味道就一直存在,不重,偶爾能聞到。

因為味道太輕了,一會有一會沒有的,溫楚隱約覺得自己之前應該聞過這種味道,就是不能確定是什麽。

這次來祁州路途遙遠,大理寺的人過幾天才能到。

錢景昌身為祁州的行政長官兼司法長官,大概知道辦案時那些相關人員比較重要,天亮之後眼瞅著大家早餐都吃的差不多了,就帶著吳銘候在了院子裏。

還挺上道。

這個報案人年紀看起來不大,但是不知為何有些憔悴,頭上甚至生了些不屬於這個年齡的白發。長得倒是瘦瘦高高、眉清目秀的,一眼望過去就像個白麵書生,根本不像獵人。

吳銘領著他們來到後山,指著山林深處的一條小河邊,說:“我是住在山北的獵戶,平時打獵也一般隻在家附近。但那日我出來卻隱隱約約聞到一些腐臭味,我就往深山裏多走了走。越往裏味道越衝,到這附近就嘔了好幾回。我就想看看究竟是何物,結果發現有好幾隻麵向凶狠的大鳥圍在這裏啃食什麽東西。那些鳥著實可怖,我不敢過去,藏在樹後射了一箭,把它們嚇走了。我過去看了看,滿地都是碎肉,鮮血淋漓……”

吳銘說著,好像胃裏又泛起了惡心,但不敢在幾位大人麵前嘔,按著心口深咽了幾口唾沫才繼續道:“我本以為是什麽畜生的肉,結果就看到了一節小指,已經被啄食地隻剩了半段……”

這下在場好幾個人都有點想吐。溫楚眉頭緊緊皺著,看著河邊那塊深紅色的土地問道:“這裏搜過了麽?”

“……不曾搜過。”錢景昌也犯惡心,幾乎捏著鼻子說話,“如此駭人聽聞,沒人敢搜。”

服。

溫楚有點後悔剛剛吃了早飯,這會兒一步一步往邊緣挪著,就快挪出第一惡心區了又被某人揪了回來:“跑什麽溫先生,不再好好看看了?”

溫楚說:“你挖一遍我就看。”

陸瑾啞然失笑。

署衙的人都麵麵相覷,沒一個敢上去的。不過此案既是已由大理寺接管,陸瑾也不會強製要求署衙的人乾不想乾的事,衝於峰於墨使了個眼色。二人隨即抽了劍到河邊挖,即便於墨滿臉不甘不願卻也不會退縮不前。

後山這塊也確實陰森,案發已有差不多十日,署衙的人除了撿回那些碎屍塊之外再無其他動作。連於峰都深深蹙著眉,摒棄道:“殿下先回,我們搜查完把東西帶到署衙。”

那天吳銘看到一地碎肉已經嚇得手足無措,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離開了那個地方,呆楞了好一會才想起來可以報官。剛好這處山離署衙不算遠,他身上還背著獵刀就去了署衙,跪在大堂闡述時腿還是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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