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他的電話永遠也打不通(1 / 1)







我淡定自若地對何思夜笑笑,“不好意思,看見了個熟人。”何思夜很善解人意地問我,“需要去打個招呼嗎?”我淡笑搖頭,掏出了我早就準備好的簡曆遞給他,他看得連連點頭。“安小姐你要還是應屆畢業生,我怕是敲破腦袋都要搶你,你的簡曆很漂亮,上麵提到的幾個案子你完成的也非常出色。”何思夜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看向我,“不知道方不方便了解一下你這幾年的空窗期是......”我說得坦然還附帶著微笑,“結了個婚。”對於我這樣直白,何思夜好像也嚇到了,隨後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沒經驗是嗎?”我點頭。王藝穎在一旁看得著急,“何ar,舒心在學校的時候成績是全A畢業......”何思夜微笑著打斷她,“這些簡曆上都有,所以我才說她的簡曆漂亮,但是做我們這行是很吃經驗的,否則成績再好也都是紙上談兵。”他娓娓道著他們律所從成立到現在豐功偉績,我聽得出來,他們想要招聘的是資深律師,如果再任由他繼續說下去,我一定沒機會了。我一抬眼,正好看見霍聿珩眼神涼涼地看著我,眼裡有我看不懂的薄涼,我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麵試失敗還被最不想讓他知道的人知道了。可我既然想重回職場,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我就必須得爭取!何思夜正好說到他們嘉誠律所完成的一個最漂亮的兼並收購項目,我順勢接過話來,“那真是巧了,我和貴所一定很合拍,我相信我一定能憑借著我的優勢為咱們客戶提供一些完善的法律服務。”何思夜被我說得來了興趣,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自信,我回答他我的優勢正好就是我這幾年的空窗期。這段時間憑借著霍聿珩的關係,我能接觸到很多商業大鱷和從政官員,我和他談資本市場,談股權投資,談資產證券化我們律師能在其中起到的作用,最後還不忘了拍拍馬屁,嘉誠這樣大的律所肯定有很多相關方麵的業務。我關注著何思夜的表情,直到他露出了很受用的滿意笑容,接下來的時間就比較輕鬆了。我能感受到霍聿珩一直在看著我,我便對何思夜愈發熱情,我自信大方侃侃而談,我想讓霍聿珩知道我不止能當全職太太,離開他我一樣可以。直到何思夜向我伸出了手,終於鬆了一口氣。我把何思夜和王藝穎送上車,他們要回律所上班。何思夜臨走的時候又和我握了手,看得出來,他對我應該還算是比較滿意的。明天我也可以去律所上班了,雖然說連初級律師都不算,隻是暫時實習。我現在街頭,微風吹拂著我的裙擺,我感覺風都變得溫柔了。我臉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放下,身後溫度驟降,突然刮過陣陣陰風。霍聿珩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後,那雙湛黑的眸子注視著我,沉靜中帶著股炙熱,讓人摸不清他的情緒。這是看我的眼神?真的是見鬼了。我趕緊招手打車,霍聿珩卻一把攥住手腕。他不說話的時候氣勢過於冷峻,以至於在和他對峙的時候,我的氣勢很容易變弱。我隻能先開口提醒他,“放手,你要是再動手動腳我報警了。”他黑眸透著審視,在喧鬨的街角很認真地端詳我,良久才道,“安心,我是養不起你了?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好吧,看來我放飛的自我完全把他惹毛了!他隱忍的情緒全都通過手上的力道傳遞給我,我感覺我的手腕要碎了。“養得起,養得起!”他何止是養得起我,他還養得起彆人!“放手!疼!”他一語不發,走得很快。等到了地下車庫,他沒再跟我客氣,把我推到了他的車上。他目光短暫在我臉上停留,接著說,“狐假虎威早晚被拆穿。”我本來還很高興自己找到了工作,我甚至想好了如果他再不讓我工作,我要怎麼說服他。結果被他輕飄飄一句打回原形。他澆滅了我所有的熱情,心情在一瞬間沉到穀底。連日收到的委屈,像是起了連鎖反應,我被他氣得渾身發抖。我知道他說的一定是我和何思夜溝通時說的話。我確實把我和他出去參加應酬的事情拿出來當作談資,可還不是因為他之前都不允許我出來工作,才造成我簡曆空白的嗎!他說有錢人家的太太沒有出來工作的,會被人笑話,我就安心在家裡呆了四年,日日等待丈夫回家。車裡逼仄的空間空氣都變得稀薄,我深深地吸了口氣告訴自己要自我調節自我安慰,可最終在他欺身過來幫我係安全帶的時候爆發了出來。我攥著安全帶的手都在發抖,“霍聿珩,你真的讓我失望!”“你是多壞才會用否定我的這種方式來維護你的自我。”“反正我明天就正式上班了,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我是通知你!”車門被他上了鎖,我拉不開,我倔強地看著他,讓他給我開門。霍聿珩單手撐在方向盤上,側頭看向我,聲音冷酷的沒有任何波動,“上班有什麼好?累還賺不到錢。”“你身上穿的,手上戴的,我哪件少你了?你上班一個月的工資能買得起一件嗎?”我意識到我和他的思維完全停留在兩個緯度上,想和他理論又覺得沒有必要。我四年辛辛苦苦照顧家庭,換來的是自己老公這樣的想法。在他的眼裡,我可能就是個花錢大手大腳的敗家媳婦,沒有任何價值。他的這番說辭更加堅定了我要工作的想法,我淡淡地道,“那還給你好了。”我輕輕合眼,把脖子上的項鏈,手上的婚戒全都摘了下來,在他伸手去接的時候,直接砸到他的臉上。他條件反射的眨眼,再睜開時候視線猶如刀鋒,一刀一刀割裂著我的肌膚。“安心!”他語氣涼薄,“接著脫。”我明白他的意思,他這是叫我把衣服也還給他。“脫了,我讓你上班。”他問我,“敢?”似是為了回應他的提議,車內響起解鎖的聲音。我知道他生氣了,他這麼說無外乎是為了懲罰我,新賬舊賬想要和我一起算。我僵著身子,有一種身上什麼都沒穿被他視奸的感覺。我被他冷峻的氣勢壓得透不過氣,他眸中侵略的意味太過明顯,我絲毫不懷疑他下一秒就會撕碎我!現在不跑更待何時?可我還是高估了自己。我推開車門的瞬間,腰上就多了一隻大手,霍聿珩陰鷙的聲音貼在我耳畔,“安心,你真的惹我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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