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心裏已經有了答案,但他還是想要一個準確的信息。
顧煙神色平靜的接過了棺材盒,將上麵的灰土都撥乾淨,很釋然的說道:“時戰,這是我們的孩子。”
“我把他/她埋在了海棠樹下,我想,孩子大概也會想要回家。”
時戰的鼻尖發酸。
顫抖著手,伸出了雙手。
這雙在商場上簽下十幾億的合同都穩如泰山的手,此刻,卻微微哆嗦著。
顧煙將骨灰盒遞去。
骨灰盒很輕,隻有時戰的巴掌大小,又小又輕,仿佛沒有重量,又仿佛重如千斤。
時戰的呼吸更緊促了。
顧煙卻依舊平靜。
“時戰,幫我個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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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下午,秋老虎依舊猛烈,時戰挽著胳膊,揮舞著鋤頭,汗如雨下。
顧煙坐在一旁,抱著骨灰盒,靜靜的看著。
“好了。”日落西山的時候,時戰終於停下,朝顧煙說道。
顧煙站了起來,將小小的骨灰盒放進鑿出的土坑裏,輕輕摩挲。
幾分鐘後,她退到一邊。
時戰再次開始將土鋪平。
結束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顧煙給時戰遞去一條毛巾,微笑道:“孩子父親,以後,我們各自安好,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