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手舞足蹈著,不斷用眼睛表示著抗議。
時戰薄唇緊抿成線。
此時此刻,他有種無論做什麽事,都有種不可抗力的人或事在阻攔的感覺。
顧老爺子臉色並不好看,再次看向時戰時,他語氣凜冽,“原來時總已經遇到第二春……既然如此,我顧家這尊廟小,就不留您這尊大佛了。”
話落,他吩咐傭人看緊時戰,轉身拂袖離開。
“戰!你捂我嘴乾什麽?!”安妮能自由說話後,立刻不虞質問道,“一個破老頭子,耍什麽威風呢?離婚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還能隻怪在你的頭上嗎?!”
“啪——”
隨著巴掌聲響起,安妮錯愕的看著時戰。
所有想說的話都如鯁在喉。
時戰的臉上情緒的浮現了五指紅痕。
他垂下手,盯著安妮,一字一句說道:“一個巴掌,能響。”
“我……”
安妮有些慌了。
她做夢都沒想到,時戰會自己摑自己……
“是我做錯事還不自量力,是我不自量力卻還抱有僥幸。”時戰的視線略過安妮,看向了緊閉的餐廳門,視線悠遠,“都是我的問題。”
“一個巴掌就是能響。”
“隻可惜我懂這個道理太晚了。”
安妮愣愣的看著他,忍不住的問道:“那你都想那麽清楚了,你還來顧家自取其辱乾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