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頭一回像江弗白解釋。
信號燈轉綠,江弗白戀戀不舍的鬆開顧煙的手,專心開車,耳邊響著她的聲音,“我還記得第一次見時戰,那年,我好像才剛到法定結婚的年齡,為了他,我進了時氏,他很成熟,手段雷霆,近乎冷漠無情。”
顧煙目視前方,腦海裏浮現了和時戰接觸的曾經。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和時戰曾相處過的日常點滴好像都已經變的很淡很淡,她幾乎都想不起來,過去三年裏,她是如何和他相處的了。
隻記得時戰的身體素質一向很好。
除了有點小胃病。
但怎麽會發展成這樣?顧煙想不明白。
江弗白一邊開車,一邊聽顧煙說話,偶爾餘光會瞥他一眼。
但他發現,他所擔心的情緒並沒出現在顧煙的眼裏。
“我總想著,多愛一點,多付出一點,他就會心軟,就會看到我,再後來我挾恩獲得了和他的婚姻,很竊喜,可是我發現,感動並非感情,他敬我曾幫助過時爺爺,卻也僅此而已。”
“可到這種關頭,關乎生死,況且程特助通知了我,姑奶奶身邊也隻有時戰一位小輩了,為了她,也總該去看看,僅此而已。”
說完,顧煙側頭看向江弗白。
“或許是最後一次見麵了呢?”
最後一麵。
顧煙反複在心裏咀嚼著這四個字。
她真的沒想到,這四個字會出現在她和時戰之間,在兩人年華正好的年紀。
江弗白沒有多說什麽,他心中的疑慮本來就占著小數,在生死麵前,他那些小情緒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又一個紅燈,他再次握住顧煙的手,輕聲道:“沒關係,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