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知道,才知道顧煙曾經懷過的那個孩子,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迫流失的。
身為當事人的顧煙在知道這個情況後,又該怎樣的痛徹心扉?
“你說這個啊……”顧煙的手撫摸上自己的小腹,眼神閃了閃,“都過去了。”
委屈有什麽用呢?
委屈,那孩子也回不來了。
江弗白問顧煙,“姐姐,你恨她嗎?”
顧煙沉默了片刻,才回答,“或許恨過,但不重要了。”
重要。
江弗白在心裏暗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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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江弗白戴著鴨舌帽出現在了葉鳶的私人診所外,他菲薄的唇夾著根煙,火光在濃重的夜色中忽明忽暗,更顯他一雙眼諱莫如深。
“虎哥,就這兒嗎?”
江弗白身後的一人吊兒郎當的揮舞著棒球棍,混不吝的問道,“砸了還是燒了?”
“都不。”江弗白拿出一張照片,遞給身後人,“我要的是,讓她不痛快。”
身後人接過照片看了看,皺眉道:“看起來有點年紀了啊?虎哥,我可下不去口,也提不起興趣,不然我還是進去打打砸砸的吧!”
江弗白輕輕嗬了一聲。
“誰告訴你讓她不痛快的事是來自身體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