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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柳家眾人中一位老者站了出來,顫聲道:</p>
“韓宗師,你不惜得罪我柳家族長與長老,莫非是打算把我柳家滿門殺絕不成?
”</p>
眾人聞言,渾身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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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儘殺絕這等事,已經太久沒有出現過了,一旦發生,隻怕連部隊機關都會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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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柳家牽連太廣了,涉及過百億的資產,牽涉到長洲市的方方麵麵,牽一發而動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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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你們還有尋仇的想法,那把你們柳家清理一遍又如何。
”</p>
韓樂眼神冷冽,凡是接觸到他視線的人,都禁不住打個寒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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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何等凶殘陰冷的目光,不像濫殺成性的歹徒,更像是俯瞰眾人的天神,把世間萬物都視作螻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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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徒殺人,還有擔憂與害怕的心理,而天神踩死幾隻螻蟻,又有何懼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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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柳家心服口服,從此以後隻會敬您為貴賓,不敢再有絲毫異心。
”</p>
老者嘆了口氣,不得不做出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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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爺——”</p>
柳永逸慘然一笑,不由叫出聲來,其他的柳氏族人也心有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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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前這老者,已經八十有八,是柳家碩果僅存的老一輩,可謂資格最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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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文廣兩兄弟失去話事權後,就以他為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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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代表柳家低頭道歉,作出承諾,其他人又豈敢出言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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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一旁的眾多武者,看著這一幕也心有戚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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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洲市柳家,武道大族,擁有宗師坐鎮,居然被一個年輕人打得貼貼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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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柳文廣兩兄弟的支撐後,柳家從此萎靡不振,隻怕會有一場大洗牌,聲望大跌,最後甚至被逼龜縮回長洲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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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妙煙明顯意識到這一點,臉上不由閃過一絲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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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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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廣南省韓大師看著年紀輕輕,骨子裡卻是個殺伐決斷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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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雷霆手段把柳文廣兩兄弟打殘後,柳家就徹底失去了翻盤的機會,從此以後隻會成為一盤散沙,還談什麼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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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呢?
”</p>
韓樂沒有理會柳家人的想法,凜冽的目光掃向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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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堡為首的一個老者連忙躬身道:</p>
“我公孫堡甘拜下風,從此見韓宗師,當退避三裡。
”</p>
“我形意一脈,也心服口服!
”</p>
“姚家……”</p>
“大西北……”</p>
諸多與韓樂產生仇隙的門派或勢力,紛紛低頭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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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最後,韓樂的眼神落在丹鼎門眾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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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護法身體微微一顫,咬咬牙沉聲道:</p>
“韓宗師,我承認你個人戰力強橫,但我丹鼎門門主乃是堂堂煉氣士,更有諸多凝氣術士。
”</p>
“與其鬥得玉石俱焚,不如我們就此握手言和如何?
”</p>
他說完,似乎意識到有些不對,最終又加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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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丹鼎門也會為剛剛得罪宗師的事,親自登門道歉。
”</p>
說起來,丹鼎門的人脈與交際,比柳家還要廣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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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華夏的大西北、西南、帝京、以及黃河以北地區,大半宗師與煉氣士,都與丹鼎門有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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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譚護法才有這個自信,就算他們得罪了韓樂,韓樂也應該不敢打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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