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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島上已經荒無人煙,自然沒人束縛他的自由,更沒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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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離開,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趕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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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一刻,他眼中再無一絲疑慮,臉色淡定從容,顯得凶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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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兩天,那兩名白發老道再次破空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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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沒有那名少年尊者在場的原因,兩名老道這次與前天來時冷冰冰的姿態不同,臉上帶著絲許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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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整座島嶼,隻剩下韓樂一個,不用說也知道是來找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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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一邊琢磨著對方的來意,一邊將二人引入大廳,以好茶好禮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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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白發老道與韓樂閒聊幾句後,其中那名瘦削老道微微稽首:</p>
“老道邴良,這是我師弟蒯雄,俱是太上長老座下弟子。
”</p>
“上次來拜會師弟時,因為有公務在身,因此未能認識一番,還請見諒。
”</p>
韓樂一聽,不由微微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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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他們的修為不高,但來歷卻十分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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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他們的師尊與當代掌門同一輩分,他們則與四位洞天尊者同輩,修真起碼兩百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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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他們不是掌門弟子,身份地位更是天淵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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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輩分擺在這裡,韓樂一日還在昆侖派,那就不能失了禮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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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鄭重拱拱手,回禮道:</p>
“原來是兩位尊者當麵。
”</p>
這兩名白發老道的境界,不過是凝胎境三重,自然稱不得尊者,但這種客氣話誰不愛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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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二人俱是靠著服食丹藥,才苟延殘喘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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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輩子已經修真無望,平時也沒人這樣稱呼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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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聽聞後,眼中俱都閃過些許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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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韓樂側前方的蒯雄,故作矜持的捋了捋胡須,嗬嗬一笑道:</p>
“韓師弟不必多禮,你是袁閣主的嫡係弟子,我們之間也算是平輩。
”</p>
邴良淡然一笑,借口道:</p>
“我們今天授命而來,隻是想谘詢一些未明之處,師弟不妨坐下直言。
”</p>
韓樂微微點頭,重新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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邴良輕輕啜了一口茶水,慢條斯理的放下茶杯,這才不疾不徐道:</p>
“關於雲浮大澤的事,我們已知來龍去脈,隻是當中還有一些不明。
”</p>
“聶舒等人淪陷後,韓師弟就是島上修為最高者,又是核心弟子的身份,我們唯有找你打探一些疑惑,望你如實相告。
”</p>
韓樂點點頭,沒有當場反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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邴良態度溫婉,不急不緩,與韓樂東拉西扯一些瑣碎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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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些問題,他們前天從關山島上接走的那批弟子,也是知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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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無關緊要的話,明顯隻是鋪墊,還沒有說到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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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韓樂也沒有不耐之色,心中猜到了對方的幾分心思,照直一一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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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後,邴良忽然臉色一肅,沉聲道:</p>
“如此說來,這件事是因為聶舒不察,被妖邪迷惑了心智,最後導致數百道派子弟淪入陷阱當中,是這樣嗎?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