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西山上有不少的煤礦煤窯,附近還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瓷窯作坊,西山附近的山路都被來來往往運動貨物的車輛踏平了,所以山道十分寬敞平整,馬車一路行來如同行駛在平地上。

不過也由於這附近多煤窯煤礦,這裡的道路無一例外都的黑色的,且挖地三尺也都是黑色,這是煤車經年累月的行駛在這裡所產生的結果。

正在這時候,迎麵行來了一隊長長的拉煤的車隊,行進之間還能聽到清脆的鈴聲。蕭靖琳正掀開車簾子往外看,看到這隊車隊的時候"咦"了一聲:"是駱駝"

任瑤期轉頭看了一眼,認出來車隊中任家的標誌。任家的管事帶著幾個礦工驅趕著幾十頭單峰駝叮叮當當地行來。

"嗯,這裡大多是山路,這一帶在煤窯建成之前附近還有不少的石灰窯,因為馬車不好走山路便用的駝車。後來煤窯建成了,便也用駱駝運煤。經年累月下來,這條山路倒是因為走的車多了變平穩了不少。所以任家現在的煤窯是有馬車也駝車的。不過駱駝負重要比馬多得多,且沒有馬那麼精貴,所以煤窯運煤的話還是喜歡用駱駝。"

蕭靖琳點了點頭:"我騎過駱駝,不過是有兩個駝峰的那種。"頓了頓,"駱駝還救過我的命。"

隨意蕭靖琳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任瑤期有些意外。蕭靖琳是在說她以前在邊關時候的事情麼

不過蕭靖琳隻說了這麼一句便不再開口了,隻靜靜地看著那一隊駱駝從她們麵前過去,帶起了一片塵土。任瑤期眨了眨眼,沙粒進了眼,有些疼,她掏出手絹來擦了擦,索性閉上眼睛等車隊過去,蕭靖琳不拉上車簾子,她也不好說什麼。

蕭靖琳自己卻是反應過來了任瑤期的不適,將手裡的窗簾放了下來,將四處飄飛的塵土隔離在了車外。

任瑤期這才睜開眼,有些抱歉地笑了笑。

蕭靖琳看著任瑤期將手裡的帕子收起來,才道:"這點塵土你也受不了"她說這話到沒有輕視的意思,而是帶著些好奇。

任瑤期看了蕭靖西一眼,半真半假地道:"嗯,郡主不怕是因為郡主的眼睫毛比我的要濃密。"

蕭靖琳一愣,隨即卻是笑了一下:"這個說法倒是新鮮。"她的笑容來的快,去得也快,隻在臉上稍稍浮現,任瑤期還沒有看清楚便又消失不見了。

"我讓蕭靖西來試試。"蕭靖琳又冒出了這麼一句。

任瑤期仔細想了想蕭靖西的眼睫毛,好像也是濃密的,便也不由得笑出了聲:"那郡主可彆說我因為聽了我這一句才讓蕭二公子來試的。"

"為何"蕭靖琳隨口問道。

為何任瑤期無語,自然是怕他找她來算賬。

經過這麼一段對話,兩人終於熟稔了一些,氣氛也好了不少。

"郡主以前的那一頭駱駝呢帶回來養了沒有"任瑤期試著找一個蕭靖琳喜歡的話題。

不想蕭靖琳聞言卻是有些奇怪:"沒有帶回來,已經吃掉了。"

任瑤期:"……"

看到任瑤期的表情,蕭靖琳想了想,還是解釋道:"將士們一般而言是十分愛惜自己的戰馬的,因為在戰場上戰馬就是自己的一雙腿,有時候還是戰友。不過若是到了糧食稀缺的時候,戰馬還是會被殺掉。在戰場上,‘殺敵‘和‘保命’是最先要學會的。"

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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