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浩的目光變了變,依舊笑得溫和平靜,不見絲毫起伏。

"安小姐,我和小安總是合作關係!我可不是他的狗腿子。"

安然用力拽門,拽得門上鐵鎖嘩啦嘩啦作響。

她根本拉不開被鎖死的鐵門,瞪向鄭浩,聲音尖利。

"放我出去!我哥才不會關著我!"

她不要從一個牢籠跳出來,又被關入另外一個牢籠。

就算逃不掉,讓她選,她也要選楚家,而不是這個破敗不堪的舊屋子。

"你又怎知道,不是小安總的意思明明就是小安總交代我,將你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不讓任何人找到你。"

"我哥不會的!他怎麼敢把我關起來!還是這種地方!他從小到大最疼我,知道我吃不了苦!就算幫我安置藏身之所,也不會是這種地方。"安然用力踹著門。

"放我出去!"

她總覺得鄭浩臉上的笑容很詭異,又說不出來哪裡詭異,看得她心裡發慌,脊背發涼。

鄭浩摘掉鼻梁上的眼鏡,從口袋裡拿出眼鏡布,在鏡片上哈了口氣,慢條斯理擦起來。

"那就是你們安家的事了!你哥哥怎麼想的,我怎麼知道"

鄭浩擦完眼鏡戴好,靜靜看著安然。

安然心口一顫,莫名退後一步。

她聽說了,哥哥計劃失敗,沒能殺掉楚黎川,然後哥哥也再沒回安家,不知去向。

她現在也聯係不上哥哥。

"真的是我哥,讓你帶我來這裡"安然戒備又狐疑地盯著鄭浩。

她對鄭浩的事了解不多,但從哥哥的講述中,不難猜出,舒文是被鄭浩害死的,屍體被哥哥拿來利用陷害池恩寧。

一個連自己妻子都敢殘忍殺害的男人,心思有多歹毒,可想而知。

安然又往後退了兩步,撞在身後的鐵門上,鐵鎖硌得她脊背生疼。

鄭浩沒再多說什麼,轉身進屋。

屋子裡到處都是灰塵,倒是有一張床很乾淨,被褥也是嶄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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