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酒量不好,怕失態。"

"好可惜,這麼好的乾紅,隻能我自己品嘗了。"鄭浩抿了一口,又道。

"池小姐,我為我的嶽父嶽母在葬禮上鬨的不愉快,向你道歉。"鄭浩對恩寧舉了舉杯子。

恩寧微微勾著唇角,語氣不鹹不淡,"老人家失去愛女,白發人送黑發人,情緒激動情有可原!我不會和老人家計較。"

"池小姐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容人雅量,我十分欽佩!"鄭浩放下高腳杯,一臉真誠。

"欽佩不敢當!清者自清,兩位老人家早晚會知道,我是清白的!"恩寧偏頭看向鄭浩,"真正殺害舒文的凶手,也早晚會抓到,隻是時間問題。"

最後半句話,恩寧說的很慢,眼睛緊緊盯著鄭浩,不願錯過鄭浩臉上絲毫微妙變化。

隻可惜,恩寧在鄭浩的臉上沒有看到任何破綻。

他先是提起亡妻的悲傷,隨後是疑惑,"凶手不是已經抓到了難道沈一鳴不是凶手"

恩寧心頭一緊,輕笑出聲,"看我,都糊塗了!是啊,凶手已經抓到了,不然我也不會洗清冤屈,從裡麵放出來。"

倆人又夾槍帶棒地聊了兩句。

鄭浩不知怎的,忽然提起多年前的一件舊事,說他有一天喝多了,大冬天倒在公交站台,身上落了一層雪,凍得手腳麻木沒了知覺。

有一個女大學生路過,將自己的圍巾摘下來,蓋在他身上。

"時隔多年,我依舊清晰記得,那條圍巾的溫暖!如果不是那條圍巾,那天晚上我很可能凍死在街上了。"鄭浩說這話時,看著恩寧,讓恩寧有些莫名其妙。

"當時,我身邊路過很多人,他們都離我遠遠的,生怕惹上麻煩。隻有那個女學生不害怕,還問我,是不是找不到家了將她錢包裡的一百多塊都給了我,她自己坐公交卻沒有錢。"

鄭浩至今仍清晰記得,那個女學生哀求司機通融一下,下次一定補上車費的畫麵。

"後來,我去過那個公交站好幾次,想感謝那個女學生,隻可惜再沒見到過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