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事。"慕雨痛得眉心緊皺,雙手酸麻完全使不上力氣。

恩寧見她無法起身,正要扶她起來,奧特姆跑過來,急聲道。

"彆碰她!"

恩寧急忙收回手。

"小雨!傷哪兒了告訴爸爸,哪裡痛"奧特姆緊張地看著慕雨,發現她的右手一直在不受控製顫抖,心口重重一沉。

"你傷了手這可是畫畫的手!"

對於一個畫家,最愛"惜的就是自己的手。

一旦手受傷,無法作畫,跟要了他的命沒什麼區彆。

"爸,爸,快救我,我的手......不能,不能有事!"慕雨痛得額上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奧特姆急忙打電話,叫救護車。

他不允許任何人碰慕雨,生怕加重她的傷勢。

救護車的警笛聲劃破靜謐的夜空,紅藍閃爍的燈光,照亮地上的一片殘骸。

張宇被卡在嚴重變形的車廂內,鮮血一滴一滴砸在地上。

他的呼吸越來越弱,模糊的視線裡,隱約看到一群穿著製服的消防員奔過來救援。

耳邊是嘈雜的人聲,還有人不斷和他說話,讓他堅持住,保持清醒,千萬不要睡。

張宇的唇角動了動,已經沒有力氣說話。

他感覺眼皮好重,好沉,好想睡覺。

強撐力氣,滑開手機,撥通安然的號碼。

安然很快接通電話,第一句話就是問,"成功了嗎"

張宇吃力張張嘴,嘴角溢出鮮血,卡在喉口裡,聲音含糊不清,"大......大小姐,去機場......我,我買了機票。"

"現在走。"

"是成功了嗎你殺了池恩寧對嗎你成功了是嗎哈哈哈哈......"安然張狂地笑起來。

"池恩寧,你終於死了!就算你得到楚黎川又如何,成為楚家少夫人又如何你還不是死了!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虛名,你終究還是一無所有,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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