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被他捏得下巴有些痛,但麵對薄荊舟,她就是不願意服軟。
之前的三年婚姻,她每天都在服軟,也沒換來他半點的憐香惜玉,此刻彆想她再供著他。
"我們都要離婚了,我可不想讓人誤會,跟前夫糾纏不清。"
男人的眸色濃得像一團墨,他盯著沈晚瓷那粉嫩的唇,粗糲的指腹壓上去,"蝦好吃嗎"
沈晚瓷見他這副神情,頓時明白過來他話裡隱晦的含義。
嗬,男人的劣根性。
即便是不要的女人,也不允許彆人染指。
她卻偏偏要讓他知道,她不受他壓迫。
沈晚瓷朝他挑了挑眉,"當然好吃……"
話還沒說完,薄荊舟的唇就壓了下來,將她後麵的話堵了回去。
煙草的氣息混著淡淡的酒香味,充斥進她的鼻息,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樣強勢,不容人拒絕。
沈晚瓷完全沒反應過來,結婚這麼久,他很少吻她,偶爾失控也是在可控的範圍之內,隨時都能抽身叫停。
但這次……
她思緒飄忽的短暫間隙中,男人的手已經從她的衣服下擺探了進去,粗糲的手掌貼合著她的腰線,並隱隱有往上繼續深入的意思。
沈晚瓷恍惚中有種錯覺,要是不阻止他的進一步行為,薄荊舟可能真的會在車裡來上一炮。
她閉上眼,做了一個要命的舉動——
"噝"。
男人低聲抽了口氣,鬆開了她,但他的唇瓣還是離得很近,仿佛下一秒就要重新吻上來。
薄荊舟伸手在唇上擦了一下,指腹上沾染了點點淡紅色的血跡,他勾唇,卻比不笑時還冷:"你咬我"
沈晚瓷用衣袖抹了幾下嘴唇,嫌棄得很,"怎麼,簡唯寧沒滿足你嗎讓你跟個種馬似的到處發情"
薄荊舟麵不改色,"我們還沒離婚,碰她不如碰你有保障。"
保障這兩個字,尤為諷刺!
沈晚瓷怒極反笑,恨不得當場給他一巴掌!
"如果她知道你這麼渣,恐怕還會再甩你一次吧"
她話音剛落下,那"砰砰"的聲音傳來,是有人在敲車窗……
兩人循聲望去,隻見黎白站在車外,彎著身子想看車裡有沒有人。
車子貼的是防窺膜,能從裡麵能看到外麵,但從外麵是看不到裡麵的。
薄荊舟沒落下車窗,隻是挑剔的目光將黎白從上到下打量一遍。
而後男人嗓音涼薄透著譏誚:"這就是你新找的男人"
黎白身上的衣著不是高奢,但質量也極其優良,手腕上戴的表也值一萬多,但這在揮金如土的薄荊舟眼裡,夠不上他的一頓飯錢。
沈晚瓷還沒應,就見薄荊舟的目光又從黎白身上移到對麵的大排檔上,"吵著鬨著要跟我離婚,就是為了這個帶你來這種地方吃飯的男人"
他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一句比一句刻薄:"沈晚瓷,你是山珍海味吃夠了,想要嘗點清粥小菜"
沈晚瓷看著男人冷漠的側臉,心中卻為這幾年的付出覺得不值。
"是啊,薄少有錢又有顏,出手送禮都是上百萬千萬的,但你的老婆寧願吃路邊攤也要跟你離婚,你說這是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