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外麵的議論聲停了,沈晚瓷不解。
走出去卻看到站在盥洗池前抽煙的薄荊舟,整個人都愣住了,半晌才問:"你怎麼在這裡"
男人麵容冷峻,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唇角微微勾起,說不出的嘲弄和諷刺:"看到我很失望那你希望來的人是誰"
沈晚瓷翻了個白眼,"這裡是女廁所,我能希望誰來,你是不是有毛病"
她走過去洗手,情緒雖然緩和些了,但臉色還是很白。
薄荊舟卻倏然扣住她的下頜,強硬的將她的臉轉過來,"不過是一塊表,這就繃不住了"
一句話,已經說明了一切,都是他蓄意為之。
沈晚瓷瞪著他,"你故意的"
薄荊舟似笑非笑:"那不過是一塊表,如果你心裡沒給它賦予什麼念念不忘的特殊意義,那就是個裝飾品而已,與其質問我是不是故意的,不如問問你自己,是不是還沒忘記他"
似提醒一般,他緩而慢的喊出一個稱呼:"薄太太。"
沈晚瓷皺著眉頭,她現在一聽到這三個字就覺得煩,就仿佛是枷鎖,時而禁錮得她無法呼吸。
她想推開他的手,但男人的強勢,讓她避無可避。
"沈晚瓷,你現在是不是特彆後悔,當初上了我的床"
當初……
她反唇相譏:"如果不是因為那塊表,我根本不會上你的床。"
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
薄荊舟冷笑,下一秒就把女人扣入懷裡,男性濃鬱的荷爾蒙氣息將她完全包裹住。
"好像也是,那時你看清我的臉就很抗拒,要當時如你所願床上的人是聶煜城,那你的第一次就不是痛苦而是快樂的吧"
"薄荊舟,你非要讓我這麼惡心你嗎"
惡心
薄荊舟笑得涼薄:"委曲求全這麼久,現在他回來了,就迫不及待要跟我離婚轉投他的懷抱,你以為他會要一個離過婚的女人"
沈晚瓷原以為自己已經不會再被這個男人左右情緒,但她還是低估了薄荊舟的惡劣!
此刻,她的心臟仿佛被一團線密密麻麻的纏繞住,快要喘不過氣!
她眨了眨眼,努力將那層酸澀的霧氣掩飾下去。
"隨你怎麼想,反正明天我會在民政局等你,必須離……"
最後那個字她沒機會說出口,就被薄荊舟突然落下的吻給吞噬——
沈晚瓷在這凶狠的吻中幾乎窒息,唇舌間嘗到他慣常抽的薄荷煙的清冽味道,她腦子懵了懵,反應過來要掙紮的時候,已經被他抱上了身後的盥洗台。
因為裙擺的阻擋,分開的腿被迫環著他的腰,形成了一幅讓人血脈僨張的情色場麵。
外麵有腳步聲傳來,有人急匆匆的推開了洗手間的門。
然而這動靜讓薄荊舟本就不溫和的五官,更染上某種危險氣息,整個人又冷又怖,襯衫的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散開了兩三顆,露出男人線條淩厲的肌理。
他看著門口的兩個女人,字音陰鷙:"滾出去!"
那兩人沒想到會撞見這樣一幕,哪還敢上什麼廁所,慌慌張張丟下一句‘對不起’就關門跑了,臨走時忍不住看了眼沈晚瓷,但她被薄荊舟遮擋得嚴嚴實實,隻能看到她的黑色禮服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