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荊舟掃了他一眼,淡漠問:"你的宴會主場,你不忙"
聶煜城悻悻的摸了摸鼻子,他現在不適合多言,於是端著酒杯離開了露台。
沈晚瓷也想出去,薄荊舟現在這樣子,一看就是要找人發火,她是瘋了才會留下來承受他的冷嘲熱諷。
但她剛走到他的身側,就被扣住了手臂,男人的聲音冷冽犀利:"沈晚瓷,你彆忘了當初你被人按在水裡的時候,是誰替你還的債那時候的聶煜城,還不知道陪在哪個女人身邊呢!"
沈晚瓷不想再聽到任何過於過去的話題,這一刻她選擇沉默,而盛怒之下的薄荊舟拽著她的手腕,直接帶她離開了溪山院。
車子剛駛入主乾道,沈晚瓷便說:"你靠邊停吧,我自己打車回去。"
薄荊舟隻是開車,沒看她。
"今晚回老宅,媽今天一直在念叨你,問我是不是又欺負你了。"
"報告單出來了嗎"聽到是要回老宅看江雅竹,沈晚瓷打消了下車的念頭,她也確實比較擔心江雅竹的身體情況。
薄荊舟卻不願意多談,"有幾項要明天才能出結果。"
他們回去時已經很晚了,但江雅竹知道兩人要回來,還坐在客廳裡等,一見到沈晚瓷就拉過她的手,噓寒問暖:"餓嗎王姨熬了燕窩,在廚房裡溫著呢,我去給你端。"
"媽,"沈晚瓷忙拉住她,"我自己去吧。"
怕江雅竹看出什麼,她給薄荊舟也盛了一碗。
江雅竹看著卻翻了個白眼,"你給他吃什麼,浪費我這麼好的燕窩!"
她還記著薄荊舟脖子上,那塊不知道是不是外麵女人弄出來的紅印子……
薄荊舟在一旁聽著,失笑:"媽,你這是厚此薄彼。"
"我沒打死你,完全看在母子一場的份上!"
後來,江雅竹熬不了夜,看著沈晚瓷將燕窩喝完就上樓睡了,臨走時不忘說道:"你彆慣著他,這種大豬蹄子有時候就得用武力鎮壓。"
彆的女人她不擔心,但簡唯寧那朵白蓮花……不好對付,當年她的手段,自己又不是沒見識過。
聽著親媽這樣形容兒子,沈晚瓷哭笑不得,但心裡是真的很暖。
她的母親過世得早,父親……是個人渣!
在跟薄荊舟結婚後,江雅竹完全彌補了她在親情上的缺失。
如果可以,她也想一直給江雅竹儘孝道,但離了婚終究就不再是一家人了。
……
回到房間,沈晚瓷先去洗浴了,之後趁著薄荊舟去浴室的時間,她從衣櫥裡抱了床被子扔在沙發上。
男人帶著一身水汽出來,看著沙發上的被子,挑了挑眉,然後徑自上了床。
躺在床上的沈晚瓷狠狠皺眉,"你去睡沙發。"
兩人都要離婚了,沒必要再睡一張床。
薄荊舟卻看著她突然笑了,眉眼裡覆著層濃稠的嘲諷,"我去睡沙發,然後讓你以欲求不滿的理由跟我離婚"
聞言,沈晚瓷義正言辭的糾正他:"不是我欲求不滿,是你性功能障礙,保障不了基本的夫妻生活。我以後還要嫁人,彆亂給我扣屎盆子,讓我未來的丈夫誤會。"
"嫁人"薄荊舟冷笑一聲,"嫁給誰聶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