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荊舟臉色鐵青,緊抿的薄唇醞釀著怒意,"沈晚瓷,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刻薄"
"刻不刻薄又怎樣反正我們都要離婚了,你有時間在這裡糾正前妻的為人,不如守好你的心上人,要她一個想不開血濺當場,會嚇到長輩的。"
沈晚瓷隻想快點把他打發走,要不是怕江雅竹多想,她早就離場回她的出租屋裡躺著了,何必窩在這裡受罪。
薄荊舟見女人不給一絲好臉色,又想到剛才幾人的閒言碎語,他強調了一句:"畫損壞的事與阿寧無關。"
沈晚瓷挑眉,"你怎麼知道無關"
薄荊舟從不喜歡解釋,但默了幾秒後他還是耐著性子道:"剛才陶清宜在電話裡說了,是她不小心。"
沈晚瓷嗬了一聲,"說不定是簡唯寧心虛,陶清宜就是掐著點來的鍋背俠而已。"
凡事皆有可能,畢竟那通電話來得過於巧合。
"她沒有。"
這斬金截鐵的語氣……
可見他對簡唯寧的信任,是一般人比不過的。
沈晚瓷說不上來此刻心中一閃而過的酸澀是什麼,見證喜歡的男人對另一個女人的深情與信任,換誰都會難受吧
她閉上眼睛,不想再聽他說話,歪著腦袋靠著沙發,"知道了,我困了。"
潛藏意思是:你趕緊滾吧!
薄荊舟盯了她半晌,見她真的靠在沙發靠背上閉上眼睛,心裡驀的竄上來一團無名火,但沈晚瓷並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隻是單純不想搭理他。
他壓住脾氣,語氣不鹹不淡的:"樓上去睡,也不嫌丟人。"
沈晚瓷就等著這句話呢,片刻的停頓都沒有,直接起身就往樓上走,速度極快,恨不得腳下生風……
回到房間,她簡單的洗了個澡,倒頭就睡。
也不知道生日宴是什麼時候結束的,隻知道半夜裡睡著覺得熱,後背像是貼著什麼滾燙的物體,熱得她渾身難受,想掙紮,但手腳都被壓製著,動彈不得。
好在這種感覺消失得很快,應該隻是一場夢魘……
翌日,沈晚瓷被鬨鈴吵醒,房間裡就她一個人,身旁的床單平平整整,沒有人睡過的痕跡。
薄荊舟昨晚沒在這裡睡。
這個念頭讓她恍惚了一下,宴會上將完美丈夫的人設演繹得淋漓儘致,轉頭就不回房睡。
論男人的兩幅麵孔!
她換好衣服走出房間,而隔壁的門也恰好打開,聶煜城從裡麵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