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尷尬的咳了一聲,收回手直起身,"其實也不用按,藥差不多生效了,等會兒就緩解了。"
等醫生出去後,薄荊舟才咬牙切齒的問:"你故意的吧"
沈晚瓷朝著他挑了挑眉,"總不能什麼好事都讓簡唯寧占全了。"
薄荊舟的胃痛緩解已經是後半夜的事了,雖然沈晚瓷困的不行,但還是撐著去辦了出院手續。
公立醫院和私立醫院的環境沒法比,床小、窗簾還不遮光,她又有認床的毛病,熬了大半晚的夜,明早還想睡個懶覺,在醫院裡顯然是不行的。
這次她沒再敢將薄荊舟扔在半路上了,誰知道他又會折騰出什麼幺蛾子!
翌日,沈晚瓷剛睡醒睜開眼睛,就和秦悅織湊近後放大的臉對上,她嚇了一跳,沒等反應過來就手忙腳亂的往後麵縮,等看清麵前的人,才皺巴著臉渾身無力的重新躺回去:"你乾嘛呀這大清早的,魂都快被你嚇沒了。"
秦悅織坐在床邊,斜睨著她冷笑:"你還好意思說,到底是誰把誰的魂嚇沒了我給你打那麼多通電話你都沒接,還以為你是想不開殉情了呢!你看看現在幾點了還大清早,阿飄的大清早還差不多。"
沈晚瓷剛醒,人還是懵的,聽了她的話後就下意識的去摸手機,口中問道:"什麼殉情"
她昨晚到家後就把手機關成了靜音。
屏幕上果然有幾通來自秦悅織的未接來電,再一看時間,都快下午四點了。
秦悅織不屑道:"薄荊舟那貨估計是太渣,老天都看不過,昨晚進了醫院,今早新聞剛一出來,簡唯寧那茶花精就拎著營養品上門來送溫暖了。薄荊舟不止把人迎進去,還孤男寡女的在屋子裡待了好幾個小時,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在裡麵搞些什麼,估計連娃都懷上了!"
沈晚瓷:"……"
雖然有點誇張,但好像真是這樣。
說完還不解氣,秦悅織又警告道:"你要是敢回頭,我就逮你去挖野菜,什麼品種的戀愛腦都能給你磨沒了。"
她連翻了幾個白眼,沈晚瓷都擔心她眼皮抽筋。
沈晚瓷啞口無言,隻好換了個話題:"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
她搬家的事沒告訴過任何人。
"前段時間在一場拍賣會上撞見聶煜城,他說的。"提起這個簡唯寧就生氣,忍不住戳戳她:"你沒地方住也不知道來找我要是沒正好撞上聶煜城,你是不是就準備睡橋洞了"
聶煜城隻說沈晚瓷沒地方住,至於為什麼會沒地方住,他沒說,但秦悅織多少也能猜到,肯定是薄荊舟那個無下限的狗男人搞的鬼。
"幸好是撞見了,要不然你這突然聯係不上,我都不知道該去哪兒找你。"
沈晚瓷起床洗漱,"你怎麼進來的"
"這種高檔公寓,房主都有緊急權限的,"秦悅織雙手抱臂,靠著洗手間的門框,"對了,沈璿的事我查到了,她不止是融薈的高管,還是他們集團的股東,占的比例還不少。當初你爸背著一身債,一窮二白逃出國,在國外也沒做出一番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業,你猜沈璿這投資的錢是從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