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從這裡驅車離開後,秦赫逸就去醫院包紮過傷口,但此刻對上沈晚瓷的目光,他乾脆利落的搖頭,"沒有。"
"把口罩摘了,讓我看看你的傷。"
秦赫逸左右看了看,公寓門口人來人往,"在這裡要不還是換個地方吧。"
後麵那兩個一看就是保鏢,是薄荊舟的人,被他們看見,不也就間接的被情敵看見了嗎
"又不是讓你脫衣服,還扭扭捏捏的要換個地方,要不要再去酒店給你開個房間啊"
"也不是不可以……"
沈晚瓷懶得跟他廢話,直接伸手拽掉他臉上的口罩,秦赫逸在她動手的時候就反應過來了,下意識抬起的手又硬生生的放下。
他一個粗人,萬一出手沒控製好力道,把她手給折了怎麼辦
口罩摘下,秦赫逸臉上的傷也暴露了出來,經過一晚的沉積,比昨晚看著更觸目驚心。
沈晚瓷抿唇,默了幾秒後下決定:"我帶你去醫院。"
這還隻是肉眼能看到的皮外傷,都這麼嚴重了,萬一還有看不見的內傷……
如果因為拖久出了問題,後悔都來不及。
秦赫逸不太樂意,"我們不是說好要去吃飯嗎我現在能跑能跳的……"
他想說自己肯定沒大問題,但對上沈晚瓷不讚成的目光,立馬改口:"等會兒吃完飯再去看吧,我餐廳都定好了。"
能去環境優雅的餐廳裡坐著,回憶一下過往,暢享一下未來,誰願意去醫院急診那種人擠人,說話靠吼,坐凳子靠搶的地方。
沈晚瓷沒好氣道:"吃飯比你命還重要"
她奪過秦赫逸手上的車鑰匙,"坐副駕駛去。"
剛才他過來的時候她瞧見他的腳有點瘸,"人都這樣了還開車,也不怕撞花壇上。"
秦赫逸跟個小媳婦一樣,默默跟在後麵任由她訓。
沈晚瓷率先坐進了駕駛室,他去打開副駕駛車門時,見那兩個保鏢也跟過來,還有要去開後麵車門的意思,當即就冷下臉,伸手按在車門上。
意思很明顯——
不準上,滾蛋!
保鏢:"秦先生,我們奉命保護少夫人的安全,還請您行個方便。"
"你又不是奉我的命,我乾嘛要給你們行方便誰下的命令,你讓誰行方便去,車是我的,我說不準上就不準上,你們敢上,我就報警告你們試圖侵占私人財產。"
保鏢:"……"
要強行上車也不是不能做到,但如果這樣的話,肯定會惹怒少夫人。
兩人對視一眼,交換了一下眼神,最終決定開車在後麵跟著。
沒開車的那人撥通薄荊舟的電話:"薄總,少夫人送秦先生去醫院了。"
雖然還沒到目的地,但剛才的話他們都聽見了。
那頭沉默足足有數分鐘之久,保鏢也不敢出言催促,聽少夫人和秦先生剛才的談話,秦先生的傷是薄總打的,看這架勢,估計薄總也受傷了。
結果少夫人送秦先生去醫院,對自己的丈夫卻半個字都沒問過。
不止毫不關心,早上還吵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