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沈晚瓷將買好的藥扔給薄荊舟,她就沒管了。
二十分鐘後,車子停在公寓門口,她剛下車,薄荊舟就跟著下來了。
沈晚瓷皺眉,扭頭凶他:"你彆跟著我。"
她現在又餓又累,不想再遭受他的荼毒。
薄荊舟抬了抬手,將她剛才在藥店買的那一大包藥懟到她麵前:"你買的藥,你不擦誰擦"
"你不是有個好助理嗎讓他……"
話還沒說完,一直沒熄火的車子就直接開走了。
沈晚瓷:"……"
薄荊舟衝她示意一下混入車流,連找都找不到的車子,"看來隻能你擦了。"
沈晚瓷是肯定不會同意的,但薄荊舟顯然沒有征詢她意見的意思,直接擰著藥就朝著她住的那棟樓走去,看這架勢比她這個住這裡的人還熟門熟路。
門口沒人攔他,保安還主動替他刷卡開門。
連進來找人都要業主確認,登記身份證號碼的安保對他而言明顯隻是擺設。
沈晚瓷深吸了一口氣,抬腳跟上去,她倒是想不搭理他,直接去住酒店,但身份證沒帶。
"薄荊舟,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
男人沒回她。
不知道是不想回,還是默認了,還是覺得她這問題蠢,不屑回。
安靜的小徑上隻能聽到兩人的腳步聲。
沈晚瓷自顧道:"還是彆的,真要這樣怪驚悚的。"
都要離婚了,突然整這麼一出,換誰能高興
"我如果愛上你,會讓你覺得很驚悚"薄荊舟的聲音聽起來怪冷的,好像是在生氣,但沈晚瓷轉頭看他時,卻看見他薄唇掀起了一道極淺的弧度。
沈晚瓷回答的毫不猶豫:"是。"
薄荊舟收回了落在她臉上的視線:"你昨晚是墊了多高的枕頭,才會讓你生出這種不切實際的妄想"
沈晚瓷咬牙:"……你從出生起就沒刷過牙吧。"
不喜歡就不喜歡,就事論事說就行了,非得說話這麼難聽。
她加快腳步,想要先薄荊舟一步回家,把他關在外麵,就算不行,也把身份證拿上,去住酒店。
她快,男人比她更快。
門剛打開,沈晚瓷還沒來得及推,薄荊舟就先她一步推門進去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伸手去拿鞋櫃上的錢包,她身份證在裡麵。
手指剛觸到皮麵,身後的門就被關上了。
薄荊舟一隻手臂撐在門板上,另一隻手扣著她的腰,將她整個人都籠罩在他的氣息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