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踩刹車的腳一頓,捧著花的店員注意到她,有些滑稽的從包裡摸出手機,對著上麵的照片看了看。
確定是這輛車後,就抬腳朝她走了過來。
此刻,工作室的人都堵在門口吃瓜,他們來的時候那人就在那裡了,手上又抱著束那麼大的花,想不被注意到都難。
沈晚瓷的車已經駛入工作室外的停車場了,眾目睽睽之下也不能直接掉頭走掉,那樣除了顯得更欲蓋彌彰,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人走過來。
"請問是薄太太嗎"
即使車窗緊閉,也能清晰的聽到那人的大嗓門。
沈晚瓷無語了片刻,將車停好,推門下去。
"薄先生給您送的花,麻煩您簽收一下。"
他話音一落,同事起哄的聲音就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工作室人員少,工作又枯燥,年齡階層跨度大,也就沒有其他地方的勾心鬥角,平時被壓抑的八卦之心隨著這束花的出現瞬間被喚醒。
昨天的熱搜他們都看了,就連平日不怎麼看新聞的同事都收到了鏈接,完全想不到,平日裡行事低調的挽挽……居然是薄氏集團的少夫人。
薄家,那可是頂級豪門世家啊!
沒想到身邊竟然有一根這麼粗的金大腿!
沈晚瓷看著那人遞來的簽收單,沒接。
由於花束太大,一隻手不太抱得住,那人的手有些抖了,但還執著的舉著單子讓她簽收。
為了不被同事繼續圍觀,沈晚瓷快速的在上麵簽了字,說道:"把花扔了吧。"
那人聞言,直接將花放在車子的引擎蓋上,丟下一句‘謝謝’,一溜煙的跑了。
開玩笑,把客戶定的花扔了,他的店還開不開!
沈晚瓷看著引擎蓋上的花,避開同事八卦的目光,重新坐進車裡,撥通了罪魁禍首的電話:"薄荊舟,你什麼意思"
薄荊舟前一秒剛接到花店員工發來的信息,知道花已經送到沈晚瓷手上了,如今聽到她氣急敗壞質問的語氣,眉頭皺了皺,"你不高興"
"我高興個屁,"沈晚瓷直接爆了句粗,昨晚這個男人試圖強她的事,她還沒找他算賬呢,"你如果能爽快的答應跟我把婚離了,不要再沒臉沒皮像個狗皮膏藥似的纏著我,我就高興。"
"……"那頭沒聲音了。
沈晚瓷感覺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有火發不出的憋屈。
估計是感受到她的情緒,薄荊舟施施然道:"那你這輩子應該都不會高興了。"
沈晚瓷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不要再讓人送花到工作室。"
說完又補了一句:"家也不行。"
"你不是說女人都喜歡這種高調的方式"
"誰他媽跟你說……"沈晚瓷氣得抓狂,然後隱約想起什麼,"我說的是簡唯寧喜歡這種調調。"
不過想到某人已經收到花,還大肆炫耀了一番,她又冷聲嘲諷道:"你可真是夠狗的,送妻子和送情人的東西都一樣,連顏色都舍不得換一下,就這樣的還想享齊人之福,你還是想屁吃比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