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打開,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從車上下來,車子開的是遠光燈,離得很近,一行人麵對麵眯著眼睛,根本瞧不清對麵站的人是誰,更何況那人還逆著光走來。
沈晚瓷看著來人,渾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經都繃得緊緊的,她不知道來人是敵是友,如果是敵人,那她剛才可就白忽悠了。
但隨著那人越走越近,她心裡隱約生出了點期待,或許來的人是……薄荊舟
看不清人,一切都是未知。
直到那人拽住最外圍的人,像扔沙包一樣將人撂翻在地上,她緊繃著的身體才同泄力般癱軟下來。
也是在這時,沈晚瓷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抖得厲害,幾乎握不住包帶。
來人三下五除二就將這群烏合之眾全部放倒,哀嚎聲此起彼伏,沈晚瓷脫力似的坐在引擎蓋上,仰著頭看著站在麵前的男人。
"赫逸……"
秦赫逸身形高大,將刺眼的燈光全部擋在身後,光暈在他周身鍍了一圈。
沈晚瓷的聲音裡帶著驚嚇過後的顫意,"你怎麼來了"
"我不太放心你,打電話問了秦悅織你上班的地址,知道這一片有點偏,就來接你了。"
秦赫逸長籲一口氣,在她身邊坐下,雙腿岔開,坐姿豪放,"幸好我來了,這些年的兵果然沒白當,連直覺都練敏銳了,給你打電話關機,就覺得不對勁。"
沈晚瓷淺淺勾唇,"謝謝。"
"下次你就乖乖的原地等著我來接,樓都不要下,媽的,腿都讓你給嚇軟了。"
"對不起……"
他喃喃自語:"不知道還能不能用,萬一起不來,以後豈不是隻能用手"
"……"
沈晚瓷瞬間覺得自己那句‘對不起’多餘了。
不過被他這一打岔,心情放鬆了,恐懼散了不少。
見他們聊得起勁,那些捂腿捂肚子的人開始偷偷往外爬,卻被秦赫逸一腳踹出去老遠,一個個發出一聲聲淒厲的慘叫
"這群人怎麼處理"
"送警察局吧。"
除了這個,沒有更好的辦法。
沈晚瓷話音剛落,一輛飛速行駛的車就朝著這邊駛來,車子驟然停下。
一身黑衣的薄荊舟從車上下來,他的目光落在緊挨坐在一起的男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