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一愣,"什麼"
霍霆東:"薄太太還是過來一趟吧。"說完,電話就掛了。
沈晚瓷聽著裡麵傳出的忙音,眉頭蹙了蹙。
禦汀彆院是薄荊舟的地盤,出事的肯定不會是他,所以……是彆人。
她拉開門出去,幾個神經還算放鬆的保鏢立刻站直身體,齊刷刷的朝她看過來。
沈晚瓷:"……我要回一趟禦汀彆院。"
半小時後,她進到彆墅時,直接被裡麵血腥的場景給嚇呆在原地!
簡直不敢相信客廳裡那幾個或躺或趴在地上,出氣比進氣多的人,會是今晚在停車場對她粗言穢語、試圖強拍她裸照的人。
其中一個人正跪在地上瘋狂磕頭求饒,即便地上鋪了厚厚一層地毯,他的額頭也磕出傷,血糊了一臉。
"薄先生,我們真的不知道是誰,這筆生意是熟人介紹的,錢也是通過熟人給到我們手上的,對方就隻讓我們拍點沈小姐的照片……"
見識過這個男人的凶殘暴戾,他沒敢把‘裸照’兩個字說出口。
客廳裡開著空調,薄荊舟的外套隨意搭在沙發上,身上僅穿了件黑色的襯衫和黑色西褲,袖口挽到手肘的位置,平時熨燙得一絲不苟的衣服上如今全是褶皺,渾身透著股落拓不羈。
沈晚瓷看不見他身上有沒有濺到血,一身黑,但他此刻看起來和平時並沒有什麼區彆,依舊是個矜貴優雅的豪門貴公子,與那些要弄死人的凶惡之徒完全沒有半點相似。
可空氣中濃鬱的血腥味卻刺激得她大腦發蒙……
"薄荊舟,你在乾嘛"
霍霆東就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見到沈晚瓷來了,他起身往外走,"離這裡最近的醫院開車要二十分鐘,現在送過去,這些人住半個月還能活,再耽擱一下,就直接送火葬場吧。"
沈晚瓷眉頭跳了跳,看著地上有連哼一聲都費勁的人,她轉頭吩咐身後跟著她回來的保鏢,"快把人送去醫院。"
保鏢卻看向薄荊舟,猶豫了一下,沒動。
沈晚瓷禁不住抬高聲音,當著眾人的麵,劈頭蓋臉的給了薄荊舟一通罵:"薄荊舟,你是法盲嗎打人是要坐牢的,就你這狗脾氣,關進去不出兩天,就能被人打成半身不遂!"
薄荊舟那張如麵具般淡漠的臉終於有了反應,他深黑的眼眸看著她,嗓音被壓抑得極低:"我在做什麼,你不知道"
"……"
這麼明顯的事,沈晚瓷就算是個傻子,也看得出來。
她憤怒的情緒沉了幾分,隱忍道:"薄荊舟,我已經報警了,這件事的後續就交給警察去處理,你彆插手。該怎麼判就怎麼判。"
"你覺得能怎麼判"男人像是在嘲笑她的天真,"監控是無聲的,光從視頻上來看,這些人連你衣服都沒碰到,最多是個騷擾,連猥褻都夠不上,拘留幾天就能被放出來。"
他一瞬不瞬的看著沈晚瓷,黑色程亮的皮鞋踩在其中一人的手上,原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幾乎昏死過去的男人發出一聲慘叫。
沈晚瓷甚至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響!
薄荊舟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這樣慘烈的場景下,他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沈晚瓷拽著他的衣擺,用力想將他拉開——
"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