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到沈晚瓷的目光,保鏢心虛的彆過臉。
秦赫逸衝著薄荊舟挑眉,說話囂張又欠揍:"薄總這麼閒,薄氏是不是要破產了"
"要不我們來打個賭,看是薄氏先破產,還是秦家先從京都消失。"
服務員來加凳子時,那雙光彩熠熠的眼睛裡全是八卦的光。
先是三男一女共進一個卡座,後來又來了兩個女人,現在又來個男人,這瓜可真大,還一層疊一層。
秦赫逸唇上勾起一道挑釁的笑,起身,用僅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薄總敢對我動手嗎"
如果薄荊舟對他動手,和晚瓷的夫妻關係隻會越來越僵,這一點,他知道,薄荊舟也知道。
薄荊舟坐下,冷冷的道:"秦家在部隊好歹也是赫赫威名,鐵血男兒,怎麼秦少爺就長成了一副茶裡茶氣的模樣專乾些挑撥彆人夫妻關係的事,怎麼,當小三還讓你長臉了"
沈晚瓷想說話,但秦赫逸沒給她機會,他沉下臉道:"薄總侮辱我沒關係,但彆侮辱晚瓷,在你們離婚之前我不會越雷池半步,如果你能讓她對你回心轉意,我保證祝福你們,並且再不說一句對她有心思的話。"
他目光如電,是常年遊走在各種危險任務中鍛煉出來的堅定和毫不退縮,"但如果你做不到,你們前腳離婚,我後腳就敢帶著她去民政局。"
沈晚瓷一個頭兩個大,"你胡說什麼……"
話還沒說完,便覺得耳邊刮過一陣淩厲的冷風,等反應過來,秦赫逸的衣領已經被薄荊舟攥在手裡,"就憑你"
包間裡空間本來就窄,他伸手時不小心撞到沈晚瓷,她身體沒穩住朝著秦赫逸的方向偏去。
但還沒等她撞上秦赫逸,就被薄荊舟拽著手臂拉進懷裡,他帶著她起身,"就算是我不要的,也輪不到你。"
秦赫逸在被人攥著衣領都始終沒變的臉色,在他這話出口時驟然凶狠起來:"你他媽……"
他揮拳就要往薄荊舟臉上砸,沈晚瓷叫住他:"赫逸……"
男人的拳頭硬生生的頓住。
沈晚瓷默了幾秒,再開口時,情緒已經被她壓下去,"彆為垃圾臟了自己的手。"
她從來沒有後悔過喜歡上薄荊舟,他們的婚姻是各取所需,婚後,這個男人對她的所有冷漠和無視都隻是源於不喜歡她而已,她在最初就知道薄荊舟對她沒感情,自然不能因為他不喜歡自己就心生怨恨,這不公平。
感情這事又不是買賣,一物必定能換一物。
提出離婚時,沈晚瓷就想過他以後會和彆的女人再組家庭,雖然有些難過和悵然,但她也會祝福他。
可是現在……
她隻覺得自己當初真是瞎了眼,居然會喜歡上這麼一個不懂得尊重為何物的男人。
沈晚瓷從薄荊舟懷裡掙脫出來,從他說完那句話後,她的視線就連餘光都沒再落在他身上過,話也全是對秦赫逸說的:"抱歉,把你牽扯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