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等沈晚瓷沉默,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了。
聶煜城從外麵走進來,臉上慣有的溫潤笑意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冷淡。
他看向沈晚瓷,"晚瓷,我有點事想和荊舟單獨談談。"
沈晚瓷點點頭,"哦,好,我去樓下買點東西。"
而連說好幾句話都被無視的薄荊舟:"……"
他的臉色早已黑得像個鍋底。
沈晚瓷一走,病房的氣氛就變得愈發緊繃。
聶煜城將摘下來的手表遞到薄荊舟麵前,"好用嗎"
看到這塊表,再聽他的語氣,薄荊舟便知道他什麼意思了。
他的臉色本來就冷,此刻更是凝了幾分陰柔,"挺好用的,要是沒有它,我還得想怎樣才能讓她心甘情願的跟我走。"
聶煜城臉色一變,是一種憤怒到極點的冷,他近乎失控的將手上的腕表狠狠砸在薄荊舟麵前——
"你明知道她不喜歡你……"
那晚他也喝多了,就在樓上的酒店開了間房,所以在第二天看到沈晚瓷和薄荊舟一起從酒店出來,便沒有再提過結婚的事。
薄荊舟看著地上那塊可以供普通人買一套房的腕表,不知道想到什麼,竟笑了一聲:"那又怎樣聶煜城,你現在這麼生氣,無非是覺得是你的原因,沈晚瓷才和我睡了,但以她當時那種情況,你覺得是和我上床好,還是被那些催債的人賣去東南亞好"
他站直身體,平淡無瀾的看著聶煜城,"還是你打算接受她的條件,跟她結婚,幫她還債"
末了,薄荊舟冷笑:"沈晚瓷她蠢才會找你,但你我都知道,那時候的你不可能娶她,更無法幫她還錢。"
先不說聶家會不會讓聶煜城娶個落魄的豪門千金,那時的聶家手裡正好有個大項目,也是急需要用錢的時候,怎麼可能抽出那麼錢去替個沒什麼利用價值的女人還債。
"你不該騙她,更不該利用我去騙她。"
聶煜城現在心裡很不是滋味,他之前在國外,不知道沈晚瓷和薄荊舟關係怎樣,但想來應該是不太好的,要不然她也不會非要和薄荊舟離婚,而今秦悅織又無疑說出那樣的一番話……他覺得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可她喜歡你啊,"這句話一說出來,薄荊舟心裡頓時生出自虐般的快感,"她以為那晚的人是你,叫的也是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