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唯寧最是見不得她這副無所謂的樣子,當即就冷冷的道:"我和荊舟隻是朋友,你彆把所有人都想的那麼齷蹉,倒是你和聶煜城,才是真正的名不正言不順吧,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在照顧他呢"
她剛才經過護士站時,已經打聽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看了眼被沈晚瓷提著的袋子:"這家店,離醫院不近吧,可真是有心了,不知道有沒有順便給荊舟也帶一份"
沈晚瓷剛要懟回去,就看到了從病房裡走出來的薄荊舟,他身上的傷已經處理過了,包裹著白色的紗布。
腦海中浮現出他今天的話,頓時沒了心情:"與其像蒼蠅一樣盯著我,不如想想我和他離婚後,怎麼抓牢他,坐上薄太太的位置。"
薄荊舟走過來,視線落在簡唯寧身上,話也是對她說的:"走吧,我送你回去。"
"好。"
簡唯寧看向沈晚瓷的眼裡有意無意的流露出一絲優越和輕視。
她看的真切,薄荊舟一眼都沒看過沈晚瓷。
想來這次是真的死心了,不過也對,正常男人被戴了綠帽子都不會原諒,何況是薄荊舟這樣的天之驕子。
顧忱曄已經辦好手續坐在車裡等著了,薄荊舟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進去:"先送阿寧回去。"
"你呢回禦汀彆院要不今晚去我那裡住,你一個人,萬一半夜涼了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
"不用。"
都是大男人,他才沒心思哄著,不去就算了。
將簡唯寧送回去後,薄荊舟開口:"喝一杯"
"你他媽不要命了傷成這樣還喝,是怕死的不夠快還是怎麼的"顧忱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死了也沒用,沈晚瓷不會為你守寡的。"
薄荊舟臉色難看,緊皺著眉頭掃了眼他的下腹:"難怪言棘不要你。"
男人最是了解男人,哪怕再怎麼隱晦,也能從其中品出不一樣的味道,顧忱曄冷笑:"喝酒是吧,那就去,反正死的不是我,要改嫁的老婆也不是我的。"
"你這麼能,去把言棘追回來啊。"
言語是最傷人的利器,薄荊舟這一句句的簡直是在往他心尖上戳刀子。
顧忱曄冷笑:"你他媽把身邊的人都得罪透了,活成個孤家寡人吧,"說完不解氣,又加了句:"活該被打,清明上墳的人都沒有。"
兩個大男人,也沒什麼講究的,直接在路上找了家酒吧。
薄荊舟心情煩躁,喝酒完全是喝悶酒的模式,一口一杯,再怎麼酒量好的人也經不住這樣的折騰,很快便有了醉意。
酒吧太吵,說話都要貼著耳朵吼才能聽得見,顧忱曄沒那心思在這麼艱苦的條件下安慰人,就由著他喝。
兩個小時後,他將喝醉了的薄荊舟扔回禦汀彆院,空蕩蕩的彆墅裡一個人都沒有,他爆了句粗:"我找個保鏢進來照顧你"
薄荊舟沒有完全醉,隻是腦子不太清醒,不想動,不想睜眼,他抬起手臂橫在眼睛上方,擋住刺眼的燈光:"不用,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