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顧忱曄打來的。
"你在哪你助理說你還沒來公司,怎麼,好不容易開個葷,食髓知味到連公司都不要了"
孤男寡女,再加上酒精的刺激,這麼好的機會,隻要是個男人都不會讓到嘴的肉跑了。
薄荊舟看了眼窗外一晃而過的街景,眼眸很黑,看不出情緒起伏,"剛從民政局出來。"
電話那邊的人突然沉默幾秒,而後不解:"我昨晚不是讓人把沈晚瓷帶去給你了嗎你都喝醉了,就不能直接做不嘴賤你是萎得有多厲害,才嘴上功夫強過身體機能"
"……"
"現在怎麼回事離了"
"恩。"
"你可真是……行,離了也好,讓你犯賤。"顧忱曄毫不客氣的嘲諷:"以後沈晚瓷二婚,你正好去當伴郎,再包個大紅包,祝她百年好合。"
薄荊舟眉心狠狠一跳,"你他媽一大清早火氣這麼大,是欲求不滿是我離婚又不是你離婚,現在能離婚,以後不能複婚"
說完他就把電話掛了,手機直接扔到一邊,眼不見為淨。
車裡的氣氛十分凝滯,江叔總感覺自己的後背在嗖嗖發涼。
還在民政局門口的沈晚瓷,瞧著遠走的車子,她推開湊上來的秦赫逸,笑道:"你可趕緊把手收回去吧,我剛離婚出來,證都還沒揣熱和,要是被人看到我站在民政局門口和男人擁抱,你是覺得我現在還不夠火,想給我再搞個熱搜是不是"
秦赫逸收回手,"那行,帶你去吃大餐。"
沈晚瓷可不想去吃大餐,她現在隻想回去睡覺。
太困了,昨夜沒睡,並且薄荊舟與簡唯寧那一幕的衝擊……其實她還沒緩過來。
上了車,秦赫逸開車,秦悅織和沈晚瓷坐後排。
秦悅織注意到閨蜜的失神,低聲說道:"要是難過,就靠著我的肩膀哭一哭,我買的花夠大,秦赫逸看不到的……"
知道她離婚會難過,畢竟也是真真實實喜歡過的男人,哪怕平時鬨得再凶,但真離了,心裡多少都會酸楚,但沒想到她居然會這麼萎靡,"臉色怎麼這麼差"
沈晚瓷閉著眼睛,聲音有氣無力,"我要說我這是熬的,你信嗎"
秦悅織:"……信。"
但她同情的臉上分明寫著:雖然知道你嘴硬,但我不拆穿你。
沈晚瓷沒看到她的表情,反問:"你怎麼把秦赫逸叫來了"
她今天來領證的事除了秦悅織,沒告訴過彆人。
"他早上來我店裡買東西,我讓他快點選,順嘴說了句要來民政局接你的事。"
"……"
秦悅織心虛的瞅了瞅沈晚瓷,"其實是我昨晚喝了酒,現在還是酒駕,他是我臨時找的司機,你要是不想見到他,我們現在就下去打車。"
沈晚瓷即便閉著眼睛,都能感受到車裡朝她看過來的兩道目光,"算了,都是朋友。"
聽到朋友兩個字,秦赫逸的目光暗了一瞬,不過來日方長,反正她已經不屬於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