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下身去查看墓地,發現已經封住了,惱怒的扭頭瞪著身後的男人:"薄荊舟,有病就去治,彆他媽瞎幾把折騰!"
這句話直接讓薄荊舟的眉頭緊緊皺起來,"沈晚瓷,你克製點。"
這種粗俗不堪的臟話,她也罵的出口。
"我現在隻是罵你,沒有直接上手就已經很克製,"天知道她現在簡直都快要被氣炸了,"讓人把墓起開,我要帶外公走。"
"墓已經封上了,再起開你還想讓你外公遷幾次墳死了都不安寧,這就是你所謂的孝順"
薄荊舟看向她的眼神裡帶著濃稠的嘲諷:"不過也是,在雲城的時候還覺得自己外公的墓地環境太差,鬨著要遷,一回頭就跟彆的男人興高采烈的去旅遊了,估計你自己都不好意思再說自己孝順吧"
沈晚瓷沒有理會他的陰陽怪氣,"那也不能安葬在這裡。"
這一片是薄家的祖墳,埋的都是薄家的人,她又不打算和薄荊舟複婚,怎麼能把她外公葬在這裡,"外公他比較想落葉歸根。"
"他老人家在京都工作了將近二十年,你媽的墓也在京都,不算落葉歸根算什麼"他麵無表情的看著沈晚瓷:"還是你還想將他安葬在雲城你能天天守著他以你舅媽的性子,你就不怕你前腳一走,她後腳就把墓給掘了"
"……"
"或者,你要我把你媽的墓也遷過來,才算是落葉歸根"
遷墓這種事不比其他,雖然知道薄荊舟說的毫無道理,但沈晚瓷的態度還是軟了下來。
她總不能因為自己的想法,就將外公遷來遷去吧,上一次是因為那個地方著實太差,但這裡不止風景好,風水也是極好的。
她就是花重金,也不可能再找到這麼好的地方了。
顧忱曄適時的插話:"沈小姐,沈老爺子的墓地選在這裡,是京都最好的風水師算的日子和方位,第一捧土,也是你舅舅撒的……"
他頓了頓,"恕我直言,如今這種形式,你也改變不了,不如擺難,反正以後上墳撞見,尷尬的也不是你。"
薄荊舟皺眉,"你怎麼還在"
顧忱曄:"老子是在幫你追老婆,說一句喜歡是能少你一塊肉還是會死"
沈晚瓷抬眼去看薄荊舟,倒不是對此有所期盼,隻是下意識的而已,對方觸到她的目光,丟給她一個‘他的鬼話你也能信’的眼神,就率先移開了視線。
……
遷墳這事過去沒兩天,就到了大年三十夜,正是闔家歡樂的時候。
簡唯寧今年沒有回去陪母親,而是一個人在租的公寓裡喝酒,她麵前擺著個平板,上麵是沈晚瓷在長陽湖邊解薄荊舟皮帶的照片。
照片裡,渾身濕透的男人垂著眼眸看著沈晚瓷的臉,即便她看不到他眼裡的神色,但也能想象出,是怎樣的深情。
電視裡正在播放春節晚會,熱鬨的氣氛襯得家裡冷清得像一個墳墓,她晃了晃自己有些發暈的腦袋,摸到沙發上的手機,找出薄荊舟的電話撥了過去。
幾聲過後,電話接通了,男人冷漠的聲音透過聽筒傳入她的耳中:"什麼事"
簡唯寧歪著頭靠在沙發上,"荊舟,你過來陪陪我好不好我一個人,她又不接我的電話,她還在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