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沈晚瓷剛吃完飯回京元,就被許老叫住了:"挽挽,出去喝杯茶,有人想見見你。"
具體是誰想見她,許老沒說,但車子進到二環,她就大概猜到了。
到了包間,果然看到一張平時隻在電視裡和各種圈內訪談中才能看到的臉,"於館長。"
國內排行第一的博物館的館長。
於館長一臉和藹的瞧著她:"本人比電視看上去還年輕漂亮,看到這個圈子裡有你這樣有天賦的年輕人,我就是死也瞑目了。"
沈晚瓷:"於館長您謬讚了,我還得像您多學習呢,我外公在世時就一直說讓我有機會一定要見一見您修複的文物,隻有見過了,才會知道這一行的天花板在哪。"
於館長哈哈大笑,說了幾句自謙的話:"這可就真是巧了,現在就有個機會。"
半個小時後,談話告一段落。
沈晚瓷和許老將於館長送到茶室門口,他朝著兩人做了個止步的動作:"我剛才說的事,你好好考慮一下,我隨時歡迎你來我們博物館,那些都是修複難度超高的文物,這些年一直沒尋到合適的人選。"
於館長走後,許老有事要去趟一環,也離開了。
沈晚瓷正準備要走,秦赫逸卻突然從旁邊躥了出來,他手裡捧著束和這個素雅的茶室完全不搭的玫瑰花,笑得極其囂張痞氣。
他不由分說的將花塞到沈晚瓷懷裡,整個人也如同這束花一般張揚,"恭喜。"
花都已經撞到她懷裡了,沈晚瓷隻得先伸手接住:"謝謝。"
"相比口頭上的謝謝,我更喜歡來點實際的,比如……"秦赫逸刻意頓住,看到沈晚瓷戒備又緊繃的臉,一把伸手將人攬進了懷裡:"抱一個。"
他是知道於館長約了她在這裡談事情,才特意在這裡等的。
沈晚瓷被男人鐵鉗一樣的手臂連人帶花一起擁入懷中,隨後在她反應過來抬手要推他時又十分迅速的鬆開了。
整個過程不過短短兩秒,已經成了整間茶室最濃墨重彩的一幅畫麵
薄荊舟進來時,看到的就是沈晚瓷手捧玫瑰花,正對著秦赫逸笑。
她今天穿的是白色的衣服,襯得那束用黑色包裝紙包著的紅色玫瑰醒目的格外刺眼。
他眯了眯眼睛,對著手機那頭的人說了聲‘掛了’,就徑直朝著兩人大步走了過去,臉色極端的陰沉難看。
昨天一個聶煜城,還有個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裡蹦出來的服務生,今天又來個秦赫逸,她離婚後的生活可真是一天比一天精彩,要是再過段時間,是不是三宮六院都要裝不下了。
秦赫逸見薄荊舟走過來,一把將沈晚瓷拉到自己身後,"薄總,你不會還有圍觀彆人追女朋友的特殊癖好吧"
他其實更想說你他媽是不是陰魂不散
但考慮到公眾場合還是得注意點形象,沈晚瓷也不是他手下那幫沒臉沒皮的兵蛋子,才勉強換了種文雅的說法。
薄荊舟從喉嚨深處溢出一聲輕哼:"女朋友她答應你了"
"你們一個前夫一個前妻的,這事就跟你沒關係了吧,"秦赫逸的手吊兒郎當的搭在沈晚瓷肩上,"倒是薄總,你追的這麼緊,是不是後悔了想要來出跪地求複合的戲碼啊"
秦赫逸麵上一派淡定,內心卻正瘋狂道:快說不是,快說你隻是看不慣貼過自己標簽的女人和彆的男人在一起,快讓她不要癡心妄想。
男人好不好,全靠同行來襯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