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二樓的餐廳——
顧忱曄挑了挑眉,抬腳就往旁邊的人腿上踹了一腳:"我好像看到你老婆了。"
薄荊舟一聽到這兩個字,額頭兩側就突突的跳,沈晚瓷昨晚那些傷人的話還言猶在耳,像一根針,快狠準的紮在他的神經上,那個女人不稀罕他,他也不是犯賤,非她不可,"我沒老婆,單身,彆什麼人都往我身上扯。"
"哦。"
顧忱曄應了一聲,開始跟他繼續談剛才的公事。
反正又不是他的老婆在跟彆的男人一起吃飯,他能提一句就已經不錯了,還指著他把人給他綁上來不成
其實根本不需要顧忱曄提醒,薄荊舟坐的位置,一垂眸就能看到對麵相談甚歡的三人,他看過去時,秦赫逸正將一碗湯放在沈晚瓷麵前,女人低頭便要喝,但身旁的男人說了句什麼,她動作一頓,將快要湊到唇邊的勺子拿遠了些,吹了吹,才又含進嘴裡。
薄荊舟一雙眸子諱莫如深,薄唇抿著。
顧忱曄說了一長串,等了半晌,結果身邊的人連屁都沒放一下,跟望妻石一樣盯著對麵,他有些火了,"活該沈晚瓷把你甩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這句話刺激到了,薄荊舟猛地起身就往餐廳外走。
顧忱曄:"你乾嘛"
"跟你吃飯倒胃口,不吃了。"
"……"
薄荊舟下樓後徑直去了對麵沈晚瓷所在的那家餐廳,走到包間門口,正好聽見秦赫逸那句:"伯母,您是晚瓷的乾媽,那也就是我乾媽,以後我和晚瓷一起孝順您,保證您每天……"
話還沒說完,包間門就被人用力推開了。
裡麵的三人同時扭頭,神色各異的看著站在門口、一臉冰霜的薄荊舟。
江雅竹現在看秦赫逸就像在看彆人家的兒子,看自己家的,就像在看那圈裡不開竅的豬,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也懶得搭理他。
沈晚瓷還在為昨晚的事耿耿於懷,更是不想理他。
隻有秦赫逸,臉皮比城牆厚,挑了挑眉道:"薄總這是趕巧來蹭飯的"
薄荊舟大步走進去,拉開沈晚瓷對麵位置的凳子坐下,視線筆直的落在她臉上,除了最開始的那一眼,這個女人的視線就沒再往他身上掃過。
暴虐的情緒自他心頭一點點湧上來,他臉上神情未變,微勾的唇角帶著笑意,沙啞的聲線清晰的回蕩在包間裡:"我來看看昨晚才被我親到腿軟的女人,今天是怎麼勾引另外一個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