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到一聲嘲諷的冷笑。
迷迷糊糊間,沈晚瓷被扔在了床上,然後是遠去的腳步聲,但過了許久,她也沒聽到關門的聲音。
那些人是準備把她扔在這裡,隨便被人欺負
沈晚瓷咬住唇,渾身滾燙得厲害,腦袋也被熱氣熏得成了一團漿糊,而更讓她不安的是從腹部竄上來的那一股酥酥麻麻的難受勁正在侵蝕她的理智,身體無意識的在柔軟的床上扭來扭去,縱然她極力忍耐,但也有一兩聲羞恥的聲音克製不住的從她緊閉著的唇間溢出。
混亂間,似乎有人進來了,她聽到門‘哢嚓’合上的聲音。
沈晚瓷努力想要將自己縮進被子裡,不讓人發現,但進來的那人直奔她而來,將她已經埋進去大半的臉從被褥中扒拉了出來,"晚瓷"
被藥效影響的意識混沌不堪,致使她眼前一片模糊,唯一能分辨的是,來人在喊她的名字。
認識的
對方的手放在她的額頭上,舒適的溫度讓沈晚瓷立刻貼了上去,她的手無意識的纏上了來人的脖頸,但內心翻湧出的恐懼和反感卻是那樣的明顯,她的身體在發抖,身體和心理在極端的拉扯,"我不管你是誰派來的人,亦或者隻是走錯了房間,但你隻要敢碰我,我明天一定殺了你。"
她的聲音摻雜著被情欲侵蝕後的暗啞,卻又冷若冰霜。
但沈晚瓷不知道,這樣極致的反差,才更容易勾起男人心底的征服欲。
"晚瓷,我是煜城。"
在大廳,聶煜城拒絕了簡唯寧的提議,直接走了,那顆藥也被他帶走了。
他自認稱不上君子,但也絕對不是對女人下藥趁人之危的小人。
不過走出去沒多久後他又折回來了,簡唯寧沒能蠱惑到他,保不準她會從其他人身上下手,讓晚瓷留在夜闌,他不放心。
沒想到就這一來一回的時間,居然就出事了。
聶煜城將她扶起來,沈晚瓷緊繃的身體在聽到這個名字時終於放心的軟倒在了他懷裡,恐懼如連綿的海水一般席卷而來,她軟軟的揪著他的衣服:"煜城,我被人下藥了,送我去醫院。"
"……"聶煜城扶著她,懷裡的女人麵若桃李,膚若凝脂,眼睛和臉上都透著異樣的潮紅,最重要的,這還是他喜歡的女人。
他是個正常男人,麵對這樣的情況,不可能做到坐懷不亂,"晚瓷,如果你難受,我可以幫你,我會負責,我們明天就去領證結婚,恩"
沈晚瓷將頭搖成了撥浪鼓,原本信任的攥著他衣服的手改為了抗拒的推攘:"彆碰我。"
"那荊舟呢你想要他嗎"
沈晚瓷還是搖頭,她似乎對這種事很抗拒,哪怕身體已經軟得沒力氣了,但還是一個勁的往後縮。
聶煜城起身,彎腰將沈晚瓷抱了起來:"有點難受,你忍一忍。"
他不顧沈晚瓷的抗拒,將人抱去了浴室,放進了浴缸裡。
三月的天氣,春寒料峭,冷水從頭頂澆下來,沈晚瓷瞬間被凍得打了個激靈,神智都清醒了不少,她看著麵前白衣黑褲的男人:"煜城"
加了水的浴缸很滑,正常人都不太坐得住,更何況是沈晚瓷這種神誌不清、渾身虛軟的人,聶煜城在撈了她兩次過後,沒有絲毫猶豫的也跟著坐進了裝滿冷水的浴缸裡,他將人抱在懷裡,全程都是紳士手:"忍一會兒藥效就過了。"
沈晚瓷靠在他的胸口,閉著眼睛,無力的點了下頭:"恩。"
"砰。"
浴室的玻璃門被人粗暴的推開,合頁被推到極致,連帶著周邊的玻璃都發出了令人恐懼的哢哢聲,滿臉冰霜的薄荊舟站在門口,看著浴缸裡姿勢親密相擁在一起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