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陰沉著臉去了浴室放水,等水熱了,又出來抱沈晚瓷。
女人處在昏睡的狀態,不過總算是消停了,薄荊舟簡單的給她洗了個澡,仔細擦乾後才放回床上,拉過被子給她蓋上。
門上傳來兩聲輕微的敲擊聲,薄荊舟走過去開門。
經理將洗好烘乾、熨燙好的新衣服遞到他麵前,"薄總的衣服我也買了。"
薄荊舟伸手接過來:"剛才那個鬼鬼祟祟的男人呢"
"在隔壁房間。"他剛才雖然不在,但一回來就聽保安說了。
"嗯。"
薄荊舟洗了個澡,換上熨燙得一絲不苟的襯衫和西褲,在經理的陪同下去了隔壁。
房間裡沒有開燈,但此時天色已經亮了,從外麵投射進來的光線照出了男人臉上清晰的畏懼和驚恐,"薄……薄總。"
一個人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裡,即便行事再低調,圈子裡的人也不可能認不出。
薄荊舟坐到沙發上,哪怕他舉止優雅,臉上也沒有明顯動怒的神色,但在彆人看來,他現在的模樣就是一尊煞神,周身散發著戾氣,"你在那個房間門口鬼鬼祟祟的站著做什麼"
矮胖男人被關了一晚上,著實滿心委屈:"我定的房間是隔壁那間,一上來就看到那麼多保安杵在那裡,我還以為是我老婆帶人來抓我了,嚇了一跳,正轉身準備開溜,就看到薄總您抱著人從裡麵出來了。"
薄荊舟抬眸:"你看見了"
看見了啊。
周圍的人都穿著製服,筆直的站著,就您穿著便裝,懷裡還抱著個渾身濕透的女人,除非眼瞎,不然誰看不見
但他回憶一下沈晚瓷當時的模樣,濕漉漉的衣服貼在身上,清晰的勾勒出了身體凹凸有致的曲線,立馬斬金截鐵道:"沒有,我當時害怕極了,光去注意保安了。"
去外間打電話的經理走進來。
矮胖男人一看到他,臉色瞬間就變了,不顧一切的起身就要往外衝,被保安一腳踹回了原位,老實了。
"薄總,隔壁那間房的訂房信息登記的是個女人。"
男人抬高聲音,故作鎮定道:"是我小情人定的。"
薄荊舟低笑,"是我讓人去把你的小情人抓過來,當麵和你對峙,還是你老實交代說不定我心情好,就既往不咎了。"
"……"
是個人都能看出他此刻的情緒極端陰鬱和暴戾,那句‘心情好’,更像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男人是個懂臉色的,知道在薄荊舟麵前一切的狡辯和耍無賴都行不通,這個男人要是真想弄死他,能有一千一萬種不被法律製裁的方式,甚至不用沾手。
他急忙跪地磕頭:"薄總,不是我,是有人給我錢,讓我去那個房間的,說裡麵……裡麵有個乾淨的稚兒,是會所剛來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