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還得回去拿工具,雖然那人說了可以幫她準備,但她習慣了用自己的。
一出彆墅,秦悅織就挽住了她,壓低著聲音道:"晚瓷,這地方不對勁,我剛才在樓下客廳轉了一圈,那個保姆看我跟看賊一樣,連我上洗手間都寸步不離的跟著,而且就那麼粗略的掃了一眼,我起碼發現了五個以上的針孔攝像頭,說不定還有隱形的。"
秦家旗下就有個科技公司,所以對攝像頭這類的東西比較敏感。
"要是正兒八經的活,他安這麼多攝像頭做什麼這都不是360度無死角了,是有隻蚊子飛進來都能分出公母。"
沈晚瓷的心情也挺沉重,原本以為對方肯主動挑明和媽媽認識,要探聽點以前的事,應該不會太難,但看對方剛才的態度,恐怕前路艱辛:"嗯。"
兩人開著車,剛到山下就看到了秦赫逸那輛開得飛快的吉普。
山道狹窄,他開的又快,秦悅織看著那輛朝著自己疾馳而來的車,第一反應是避不開,要撞上了。
腳條件反射的踩在了刹車上,吉普車幾乎貼著她們的車擦過,然後猛的刹停。
輪胎在水泥地麵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秦悅織坐在位置上緩了半晌,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沒撞上。
那輛車有點眼熟。
好像是……
名字還沒冒出來,就從後視鏡裡看到後麵的車門開了。
長身玉立的秦赫逸從車上下來,大步朝著她們走了過來。
褪去了平日裡的吊兒郎當,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凶,畢竟平時對著的都是刺兒頭,溫潤路線走不通。
他拉開副駕駛的車門,犀利的目光將沈晚瓷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確定她沒有什麼事,才道:"什麼工作,要選在這麼偏的地方"
沈晚瓷:"有個私人古董行的老板,因為走的是商業路線,東西在麵世之前得保密,不能被外人看見,所以要求東西不能帶出這棟彆墅。"
對方的確是這麼說的。
秦赫逸扭頭,半山腰的那棟白色彆墅被鬱鬱蔥蔥的樹木籠罩,看不到半點影子。
不能帶出彆墅,也就意味著沈晚瓷以後要經常來這邊,這地方偏,離城遠,周圍隻有這一戶。
他的眉頭皺得死緊,"你不看法製新聞的"
沈晚瓷:"……"
"殺人藏屍、囚禁虐待的犯罪點一般都是這種人跡罕至的地方。"
沈晚瓷:"……"
我求你,彆說了,有畫麵了。
繞了一大圈,秦赫逸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辭了。"
"簽了合同了,毀約要賠違約金。"
她還不知道她媽媽過世的背後的水有多深,不想把不相乾的人牽扯進來。
"不就是點違約金,我幫你賠。"
"好幾個億呢。"
對方一次性預支給她那麼多錢,合同的價值肯定也在這之上。
"……"秦赫逸咬了下牙:"老子去借,我就不信我這輩子還還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