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荊舟的目光陰沉沉的看了過來:"把你的狗爪子縮回去。"
秦赫逸將手從沈晚瓷額頭上拿下來,當著他的麵翻來覆去了幾下:"你說這個嗎"
他朝著薄荊舟一挑眉,隨後挑釁般的又貼了上去,還順勢揉了揉她的頭,沈晚瓷實在沒想到他一個二十多歲快奔三的男人居然這麼幼稚,根本沒來得及反抗,就被他把頭發揉成了雞窩。
秦赫逸:"你知道一個前夫應該具備什麼修養才是合格的嗎要像死了一樣,結果你倒好,三天兩頭詐屍不說,還連累彆人。"
薄荊舟剛要掀開被子下床,護士就端著托盤進來了,塞給他一個溫度計:"量體溫。"
然後轉頭看向還坐在凳子上的聶煜城,聲音溫溫柔柔的:"這位先生,不好意思,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們醫院有規定,不陪床的家屬十一點就不能再在病房裡逗留了。"
聶煜城起身。
護士本來以為他要走,結果就見他擰著凳子坐到了薄荊舟的病床前:"不是一床一護嗎正好,我給他陪護。"
"……"
薄荊舟的臉色一下就沉了下去,不耐煩的道:"滾。"
聶煜城微笑:"好歹我也是晚瓷的哥,你是她前夫,四舍五入我也是你哥了,看你孤家寡人這麼可憐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照顧下你。"
病房裡的氣氛瞬間就僵持了起來。
薄荊舟和聶煜城四目相對,一個冷漠,一個溫潤,但完全不影響彼此眼中的劍拔弩張。
沒人說話,連護士都跑沒影了。
沈晚瓷本來就頭痛,這會兒更頭痛了,她抬手去摁眉心,手還沒摸到頭,就感覺三個男人齊刷刷的朝她看了過來。
這種場景就是……十分的無語。
她對秦赫逸道:"你回去休息吧,我這邊也沒什麼事,明早估計就能出院了。"
至於薄荊舟和聶煜城,她管不著,他們一個是病人,一個是陪護,醫院又不是她開的,她還能讓醫生把人攆了不成
秦赫逸挑眉,看著旁邊那兩個:"你這是用完就扔啊,晚瓷,做人現實也沒有這麼個現實法,這裡離度假山莊這麼遠,我的車也沒開下來,至少讓我睡一覺,等明天白天再走吧,這麼晚了去打車,多不安全。"
"你一個大男人,裸奔都是看的人吃虧,有什麼不安全的。"
"就因為我是男人,遇到這種事天生就吃了性彆的虧,想維權都還得舉證自己為什麼被強還能……"
沈晚瓷直接將墊在身後的枕頭薅出來,捂住了他的嘴:"您可閉嘴吧。"
她生怕他會說出‘還能硬’這種虎狼之詞。
她決定不管他們了,躺回床上,背對著幾人閉上了眼睛:"你們要是實在閒得慌,就讓護士拿副撲克鬥地主,再說話吵到人休息,我就投訴你們。"
她不知道他們後來還有沒有爭執,至少在她睡著前,他們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