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煜城第一時間發現沈晚瓷的異常,在她即將跑離他身邊時,眼疾手快的扣住了她的手:"怎麼了"
不遠處,見沈晚瓷的目光朝著他們看過來,陳栩緊張道:"少夫人好像看到您了。"
他們這種行為,算是偷窺吧。
薄荊舟皺眉:"不是,她看的不是我。"
剛說完,就見沈晚瓷掙脫了聶煜城的手,朝著某處人流稀少的地方快步跑了過去。
薄荊舟吩咐陳栩:"把人攔住。"
聶煜城愣怔了片刻,也抬腳追了上去,但街上人多,沈晚瓷在人群中左右穿梭,很快就混入人流中看不見了。
沈晚瓷的視線一直追著不遠處那道纖瘦的身影,女人個子中等,一米六五左右,如遊魚一般飛快的穿梭在人群中,偶爾露出半張讓沈晚瓷熟悉到骨子裡的側臉,手腕上戴著個翡翠鐲子,穿著修身的旗袍。
她媽媽死之前的那段時間,這個女人經常來家裡,沈晚瓷經常看見她們坐在花園裡聊天,一聊就是一下午,看上去關係十分要好,但和聶家這種慢慢斷了來往的人不同,她是瞬間就沒了蹤跡。
媽媽死後,這女人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連葬禮都沒來參加。
街上人來人往,那人很快混入人群中不見了,就在沈晚瓷有些沮喪的時候,她的身影又出現了。
如此反複了幾次,兩人漸漸穿過人群,走向了景區外圍,喧鬨嘈雜的聲音被甩在了身後,再往前走就是個很小的停車區,整片隻有兩盞瓦數不高的白熾燈,大概是車停滿了,這會兒又是網紅街最熱鬨的時候,沒人離開,彆的車也進不來,所以顯得過於的安靜和冷清了些。
那個女人徑直往停車場的深處去了,沈晚瓷放慢了腳步,在跟和不跟之間猶豫了一下——
想跟是因為好不容易碰上了一個和母親有淵源的人,可能能從她嘴裡探聽出點過去的事,不想跟是因為強烈的第六感在告訴她,有危險。
尤其是那個女人明明已經坐進了車裡,車子卻遲遲沒有啟動離開。
沈晚瓷在原地站了幾秒後,果斷的轉身離開了。
剛才急匆匆的跟出來是看到故人一時衝動,但冷靜下來後也反應過來了,那人明顯是在吊她,要不然中間隔著那麼長一段距離和那麼多人,還幾次跟丟,如果不是故意的,那她未免運氣太好了些。
她來A市是來工作的,根本沒想過會碰上這種事,什麼準備都沒有,連個防身的東西都沒備,這樣貿然跟上去,彆說探聽消息,隻有任人魚肉的份。
在沒有十足把握的時候以身犯險,這不叫勇敢,叫蠢。
這些人既然要吊她,這次沒得手,肯定還會策劃下一次。
察覺出沈晚瓷的想法,躲在暗處的人開始沉不住氣了,雖然在這種大馬路上綁人有點冒險,但相比任務失敗被老板怪罪,他們更寧願讓警察給抓了。
隻不過還沒有等他們攔住沈晚瓷,就被彆人攔住了。
看清站在麵前的人的模樣,幾人同時變了臉色,眼底不約而同的露出了畏懼,卻又在想到老板那張敦厚溫和的臉時把退縮的念頭強壓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