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他還能打起精神,後來實在乏了,就完全憑著本能在答了。
沈晚瓷:"當年我媽慌慌忙忙將那幅畫給蘇阿姨後,沒多久就出事了,她的死是不是真因為那幅畫啊"
"你說你媽把畫還給蘇小姐……"
話說到一半,突然被駕駛座上那人推了一把,對方看了他一眼:"好好幫我看路,你在先生麵前話也這麼多"
聽到‘先生’兩個字,那人頓時噤了聲,冒了一身的冷汗。
他回頭去看沈晚瓷,懷疑她在故意套話。
但後座那女人一臉天真無邪,"你趕快看路吧,等會兒車子停了再聊。"
好吧,不是套話,就是單純的蠢,還聽不出彆人話裡潛藏的意思,那胸口彆著的是個什麼東西鑲滿鑽就算了,還是隻鴨子,可真是又土又醜,毫無品味。
車裡安靜了下來,沈晚瓷看著窗外,努力將路記在腦海中,她低頭看了眼手機,沒信號。
出了城區,車子向著郊區的方向駛去,剛開始還能看到車,後來很長一段路才能遇上一輛。
經過一個路牌,沈晚瓷眯著眼睛:"我們這是要往瓊陽方向去嗎這裡是哪裡啊"
前麵的人的手機響了,那人看了眼來電顯示,立刻戴上耳機接通電話,嗯嗯啊啊的應了幾聲後,掛了電話,全程沒有半點信息泄露出來。
男人陰沉著臉轉過頭來:"我還當你是個蠢的,原來跟我設套呢。"
他一伸手,直接將沈晚瓷胸口上那個醜不拉幾的鴨子拽了下來,查看一番後,果然在那堆閃瞎人眼睛的鑽石裡發現了監聽器和針孔攝像頭。
"本來想用溫和點的方式,但既然你不識好歹,就彆怪我們粗漢子下手狠了,"他說著就要去抓沈晚瓷的頭發,但被避開了。
司機道:"速度快點,好像有車來了。"
"是這個女人找的幫手,媽的,內行啊,這麼偏的路跟了我們一路,居然都沒發現,要不是先生警覺,我們還真把麻煩帶回去了。"
計劃失敗,幕後的人也見不到了。
沈晚瓷毫不猶豫的用包帶勒住了司機的脖子,總得給後麵的人提個醒,而旁邊那男人也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張手帕朝著她的臉捂過來。
車廂狹窄,她根本沒地方避,對方又有備而來,沈晚瓷被捂了個正著,就算她早有準備屏住了呼吸,但還是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很快就撐不住暈了過去。
暈過去之前,她看到一輛黑色的車猛的一個漂移,橫擋在了這輛車子前。
車門打開,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從車裡下來,朝著這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