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台階上看著她,身高差距太大,再加上他此刻傲嬌的態度,連帶著聲音都顯得有些居高臨下:"你就不怕買完回來我走了"
"你這不是還沒走嗎"沈晚瓷將藥遞給他,又看了眼他身側的霍霆東,"你手上有傷不方便,讓霍律師……"
霍霆東:"我先走了。"
說完也沒等薄荊舟回,朝著沈晚瓷頷了頷首,算是告彆,就徑直轉身去了停車場,當真是半步都沒停留。
薄荊舟伸出手,將傷口完全暴露在沈晚瓷麵前:"你就沒什麼要問的"
沈晚瓷看著他拳骨上猙獰的傷,雖然剛才用濕巾粗略的擦了下手上的血,但他擦的實在敷衍,這會兒還是血糊糊的一片。
她默了幾秒,問:"要去打艾滋病阻斷針嗎"
他手上有傷,又沾了沈震安的血,沈震安情人那麼多,誰知道會不會染上什麼病。
薄荊舟:"……"
他理都沒理她,直接朝著車子停的方向去了,額頭上的青筋被氣得突突直跳。
他就從來沒見過像沈晚瓷這樣不解風情、鐵石心腸的女人。
不過細細想來,他也沒真的見識過多少女人。
身後靜了幾秒,沈晚瓷的腳步聲才跟上來,她走的不快,但好歹是跟著的,薄荊舟下意識的放慢了腳步,緊抿的唇線微微放鬆,臉部淩厲的輪廓也顯得溫和了些。尐説φ呅蛧
薄荊舟的車停的不遠,沈晚瓷走過去時,他已經坐進了駕駛室,車子啟動的嗡鳴聲打破了夜色的寧靜。
兩人隔著擋風玻璃對視。
車子呈啟動狀態,但沒開走,大有她不上車,就跟她一直耗到底的意思。
僵持了足足半分鐘之久。
沈晚瓷敗下陣來,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
薄荊舟已經非常自覺的將手伸到了她麵前,"a市那邊警察給回話了,綁你的兩個人是街邊混混,窮瘋了,見你一個女人,又挺有錢,就起了歹心。"
"他們信了"
這理由簡直荒謬,網紅街上到處都是背著香奶奶、揮金如土的人,沈晚瓷渾身上下的行頭加起來還不足人家一個零頭,也沒買什麼值錢的東西,對方居然說是因為錢綁的她。
薄荊舟:"不是信,是不得不信,a市山高皇帝遠,水可比京都深。"
他將手下人發來的嫌疑犯的照片給沈晚瓷看:"綁你的那兩人,是他們嗎"
沈晚瓷正垂著眼,用濕巾仔細擦拭他手指上乾涸的血跡,聞言抬頭,就著他的手看了一眼,"不是。"
雖然五官身材都有些相似,但她肯定,綁她的不是照片上的這兩人。
她問:"那救我的那兩個人呢"
"沒人,"薄荊舟半眯著眼,被陰影覆蓋的眼底湧動著一層戾氣:"據那兩人的交代,是他們半途因上一個案子分贓不均發生了打鬥,最後兩敗俱傷,又怕鬨出的動靜太大驚動了警察,才棄車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