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沈晚瓷去了半山彆墅,陸烽跟著她。
經過這段時間,兩人熟悉了不少,但也僅限於聊彆的事,一提到無臉男他就歇菜,陸烽嘴嚴的很,從他嘴裡套不出半句有用的話。
陸烽不能上二樓,所以他隻把她送到樓梯口。
以前沈晚瓷都是直接就上去了,但今天,她握著樓梯的扶手,問了句:"陸烽,你就一點都不好奇先生長了張什麼樣的臉"
那幅畫今天就修複完了,她約了無臉男見麵。
陸烽:"好奇心害死貓。"
沈晚瓷呲牙,用眼角的餘光嫌棄的瞥了他一眼:"你可真是無趣。"
說完就抬腳上去了。
她這段時間都是在書房修複的畫,對於書房的位置已經熟門熟路了,她喜歡明亮通風的環境,李姐雖然討厭她,但還是記得她的習慣,所以每次來,窗簾和窗戶都是開著的。
但今晚不同。
無臉男在。
沈晚瓷敲了敲門,等到裡麵應聲了才推門進去,一進去就感受到了那種逼仄昏暗的氛圍,她要眯著眼睛才能勉強看清站在窗簾旁的人。
"先生,畫還剩最後一點,今晚就能修複完了,是你出去,還是我開燈"沈晚瓷實在受不了這昏暗的光線,總覺得那些厚重的陰影裡藏了什麼怪物。
"你可以出去。"無臉男戴著帽子、太陽鏡、口罩,穿得一身漆黑,連手上都戴著手套,渾身遮得嚴嚴實實的,一點肌膚都不漏。
但沈晚瓷直覺,他說這話時肯定是皺著眉的。
沈晚瓷指了指辦公桌,她的東西還沒收,都擺在那兒:"這麼一大堆東西,等我搬出去,都能把畫修複完了。"
這話當然是誇張了。
無臉男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看,沒說話,半晌,他終於挪動了腳,朝著門這邊走來,"速度快點,你這副畫已經拖得太久了。"
沈晚瓷:"知道了知道了,我比你更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