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荊舟這個狗男人在咬她。
是真的咬,酥麻刺痛的觸感從唇瓣上傳來,帶著明顯的脾氣,吻得粗暴又躁動,另一隻貼在她腰上的手從溫熱變得滾燙。
舌尖時不時掃過她的舌根,沈晚瓷被弄得很不舒服,抬手抵著他的胸膛用力推攘。
她越是抗拒,薄荊舟加諸在她身上的攻勢就越凶,沈晚瓷一口咬在了他的舌尖上,力道有點重,瞬間就見了血。
"唔。"
男人痛哼了一聲,鬆開了她。
舌尖從唇上掃過,上麵留下一道明顯的血漬,配上他驚豔絕色的臉,簡直像是二次元裡以吸血為生的高貴王子成了現實,半點都不讓人覺得恐懼。
薄荊舟的指腹在唇上擦過,將沾著淡粉色血漬的手指遞到沈晚瓷麵前,漫不經心又透著點兒吊兒郎當的痞壞:"你看,你不止沒被我勾引,還咬我,都出血了。"
沈晚瓷:"……"
"而且看你的樣子,還挺想扇我的。"
她用力將人推開,這次薄荊舟很順從的就鬆開她退回了駕駛室,他扯了張紙巾,舉止優雅的將唇瓣上的血漬一點點的擦拭乾淨。
沈晚瓷用手背蹭了蹭嘴唇,沒有血,"讓你使美人計,沒讓你耍流氓強吻。"
"哦,"薄荊舟懶懶的應了一聲,"陳栩推薦給我看的偶像劇,男人不都是這樣追女人的嗎"
"……"沈晚瓷瞪著他,又用衣袖使勁蹭了蹭唇,冷笑:"那你就用這種方式去追薑小姐吧,她肯定滿臉嬌羞的拜倒在你的西裝褲下。"
說完,她就推開車門下去了。
薄荊舟看著她的背影,本來就沒什麼溫度的笑轉瞬間就沉了下來,果然是隻沒良心的白眼狼,讓他犧牲色相去勾引彆的女人這種話都能說的出口。
秦悅織這會兒就站在茶室門口,一臉尷尬的看著怒氣衝衝的朝著她大步走過來的沈晚瓷。
她剛剛收到沈晚瓷的信息,說有事,讓她先走,結果一出來就看到沈晚瓷被薄荊舟摁在副駕駛上親,當即就被這勁爆的畫麵震驚得失了神。
薄荊舟的車窗是關著的,又貼了膜,一般人不會注意,除非剛好從旁邊經過。
但秦悅織熟悉他的車啊,更熟悉那兩個人。
哪怕沈晚瓷被遮擋得隻有小半張臉露出來,她也一眼就認出來了。
想到她剛才上樓前還信誓旦旦跟自己說不會去找薄荊舟,結果這麼短的時間,兩人就天雷勾地火的親上了。
秦悅織的腦海裡不受控製的腦補出了一出三人的愛恨情仇,她指了指沈晚瓷紅腫的、一看就被蹂躪的很慘的唇,"要不,給你買個口罩"
沈晚瓷剛要說話,薑沂合就手搭著扶手,款款的從樓上下來了,"挽挽,我沒看到荊舟,他剛剛跟著你一起出來了,你看到他了嗎"
"沒有。"
讓薄荊舟去色誘薑沂合隻是她故意刺激他,想讓他不要插進她和薑家的事,並不是真的想撮合他們在一起。
誰知道薑沂合是好是壞,她才不去趟這趟渾水,豪門的紅娘可不好當。
她扭頭看了眼薄荊舟車子停放的位置,那裡已經換了輛彆的車了。
薑沂合的目光從沈晚瓷的唇上掃過,隨後像是沒看到似的移開了視線:"那好吧,本來還約了去吃飯的,估計臨時有急事走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明天見。"
秦悅織眯起眼睛,看著薑沂合上了一輛到處鑲鑽,陽光一照就能閃瞎人狗眼的女士車,‘嘖’了一聲,"這還是朵霸王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