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到了對那方麵有需求的年紀了,要不然怎麼會動不動就想歪呢
怕薄荊舟看出她思想不健康,沈晚瓷急忙低下頭,"不用了,我去睡了。"
看著她急匆匆上樓的背影,男人微微眯了下眸,薄唇緊抿,內心生出了一種渴望的衝動。
他其實不怎麼想在第一天就嚇到她。
薄荊舟回房間衝了個澡,時間用得有點久,臥室的床沈晚瓷前晚才睡過,枕頭上還殘留著她的氣息。
他躺下去,閉上了眼睛。
昨晚他也是這個點、這個姿勢睡的,很快就陷入了深眠,但今晚,他又有點失眠了。
那些在昨晚還能讓他安定的氣息今晚卻變成了一把鉤子,一點點的勾動他的心思,不止沒有睡意,還越來越亢奮。
無論是精神上,還是身體上,都是如此。
半個小時後,薄荊舟掀開被子下床,一臉惱意的拉開了門,去敲隔壁的房間。
沒人回應。
‘咚咚’的敲門聲回蕩在空蕩蕩的走廊上,帶著沉沉的回音。
他本就不多的耐心耗儘,直接摁下了門把手,意料中的阻礙並沒有,門很輕易的就開了。
不用開燈,透過從窗外投射進來的黯淡光線就能看清,偌大的床上空無一人,連床上用品都沒鋪。
沈晚瓷不住這一間。
"嗬。"
他沒什麼表情的冷笑了一聲,轉而去開其他的房間門,一直到最後一間,摁下的門把手終於卡住了。
門被反鎖了。
薄荊舟緊繃的臉上勾出了笑意,跑的還真夠遠的。
他抬手敲了敲,幾秒鐘後,裡麵傳來了沈晚瓷戒備的聲音:"乾嘛"
"開門,"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找你有事。"
"有什麼事你就在門口說,我已經躺在床上了。"
薄荊舟靠在旁邊的牆壁上,輕笑,"是已經躺在床上了,還是把我當成要對你不軌的人犯防著"
沈晚瓷成功被他勾起了不愉快的記憶:"你難道不是"
"……"當初做的混賬事,他沒辦法辯解,"抱歉。"
沈晚瓷不吭聲。
自從上次在酒店聽到薄荊舟和聶煜城的對話後,她就沒那麼怪他了,甚至還設想了一下他說的那種情況,不得不承認,事情的軌跡真的會朝著他說的方向發展。
在那種情況下,什麼尊嚴、麵子、驕傲,都是屁話。
唯一不同的就是,前者她是受害者,能平等且合理的要求他當一個好丈夫,並且會因為他的失職而心生怨懟,後者則會把這段婚姻當成一比交易,哪怕受儘委屈,也會在債務還清之前默默忍受。
若要說薄荊舟是用這樣的方式維護了她的自尊,也沒什麼不對。
"對不起,夠嗎不夠我再說兩次,"這哪裡是道歉,分明是挑釁,薄荊舟的聲音裡完全沒有半點歉意:"但即便再來一次,我也還是會選擇那麼做。"
縱然沈晚瓷已經從內心說服自己不怨他了,但此刻聽他這麼說,還是有種想爆粗的衝動:"你趕緊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