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沂合急了:"二叔……"
薑二爺抬頭看了她一眼,"你現在是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見他動怒,薑沂合隻好跟著陸烽去了隔壁的休息間,臨走時,警告的看了眼白月月。
陸烽盯她盯的緊,她連話都不敢和白月月說,隻能指望這個蠢女人不要那麼蠢,被人賣了還幫忙數錢。
休息間裡,薑沂合坐立不安,時不時的看向大廳的方向,不動聲色的想要套話:"陸烽,我二叔是不是對挽挽有意思啊我長這麼大,就沒見他對哪個女人這麼好過。"
陸烽:"沂合小姐不是經常說我隻是二爺的一條狗嗎狗怎麼可能清楚主人的想法。"
"……"薑沂合暗戳戳的瞪了他一眼,沒敢讓陸烽看見,"陸烽,瞧你說的,你從小就在我們薑家長大,我一直拿你當我親哥,我那就是跟你鬨著玩呢,你肯定知道我二叔的心思,快跟我說說。"
剛說完,薑二爺就從大廳那邊過來了,"給沂合定回A市的機票,以後不準她在踏足京都。"
話是對陸烽說的。
薑沂合一愣,不可置信的撥高了聲音:"二叔,你要為了個不相乾的女人把我送回A市"
"不管相不相關,都不是你仗勢欺人的借口,沂合,你居然為了一己私欲,做出這種陷人於不義的齷蹉事,真是丟我薑家的臉。"
"我沒有,她們冤枉我,這一切都是沈晚瓷的栽贓陷害。我才是你親侄女,你居然寧願相信外人也不願相信我,二叔,你是不是看上了她了……"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聲響起,"閉嘴。"
動手的正在匆匆趕來的薑五爺,他溫潤儒雅的臉上此刻怒意翻滾,"二哥,對不起,是我沒教好沂合,才讓她這般目無尊長、不敬長輩,我這就帶她回A市反省。"
剛才還因為委屈而大喊大叫的薑沂合,此刻安靜的跟隻被拔了毛的雞似得,被薑五爺扯著出了休息室。
薑二爺坐在沙發上,疲憊的捏了捏眉心,又喝了一口茶。
陸烽:"二爺,這事要插手嗎"
他抬頭看了眼大門的方向:"沂合小姐丟了這麼大個臉,大概不會善罷甘休。"
……
翌日。
沈晚瓷被鬨鈴聲吵醒,她睜開眼,一眼就看到了薄荊舟那張離得極近的臉。
他閉著眼睛,睡的正熟。
英俊的五官在大亮的天光中顯得很柔和,絲毫沒有平日裡的鋒銳冷厲。
昨晚——
隻稍稍一想,記憶就瞬間如潮水一般湧了上來。
沈晚瓷抬手想要按住自己欲裂的頭,結果發現手被薄荊舟給握住了。
她一動,他就醒了。
男人眯著眼眸,似笑非笑的和她對視,嗓音裡帶著清晨特有的慵懶纏綿:"早,薄太太。"
沈晚瓷冷著臉將手從他的掌心中抽出來,大概是被握了一晚,都起紅印子了,"不要叫我薄太太,昨晚說好了的,幫你治病,現在你的病好了,我們兩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