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荊舟麵露失望:"那昨晚的事,你總得對我負責吧。"
有意無意的,他側了側身,將後背上的抓痕露給她看。
一道一道的,鮮紅刺目。
沈晚瓷捂住眼睛,更心虛了,"我們說好了的,昨晚是為了感謝你,幫你治病才……"
在薄荊舟委屈巴巴控訴的眼神裡,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直接說不下去了。
默了半晌,又小聲為自己辯解了一句:"我記得我沒怎麼抓你……"
畢竟喝多了酒不清醒,再加上心理上的一些問題,沈晚瓷也記不太清了,難道她真是個暴力狂做那種事的時候喜歡抓人
薄荊舟睜著眼睛說瞎話:"你昨晚一直喊疼,一喊就使勁撓我,估計平時就對我十分不滿,逮著機會就使勁往我身上發泄。"
她除了剛開始喊過疼,後麵就沒聲兒了,連本能的低吟都被壓抑住了,後來還是他哄了許久,又用了點力,她才出的聲。
他一臉坦誠,沒有半點撒謊的跡象。
沈晚瓷心裡忍不住信了七八分,那兩三分的懷疑也十分的不堅定。
難道她潛意識裡真這麼恨他
薄荊舟:"我自己把自己抓成這樣陷害你,圖什麼你又不會心疼,而且還打算耍流氓。"
"我什麼時候耍流氓了"
"一切不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都是耍流氓,你睡了我,把我撓成這樣,還隻圖自己舒服,一會兒指揮我快點,一會兒指揮我慢點的,現在卻不負責,不是耍流氓是什麼"
這下,沈晚瓷的臉紅得不像話。
她隻是醉酒,不是失憶,他說的這些,她都有印象,不止如此,她還要求他……
想到那場麵,她就恨不得立刻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
她調戲他時說的那些葷話,簡直是……
不堪入耳。
再看薄荊舟的樣子,沈晚瓷居然生出了一種自己欺負了他的荒謬錯覺。
沈晚瓷煩躁的抓了抓頭發,明明是自己興師問罪他沒有避孕的事,現在倒成自己被處刑了。
但這事明明是他們昨晚講好的條件,怎麼一覺醒來,她成了始亂終棄的過錯方了
沈晚瓷張了張嘴,艱澀的開口:"對不起,我昨晚喝醉了。"
秦悅織之前就吐槽過她的酒品差,她還不信,現在看在,她酒品何止是差。
都是喝酒惹的禍!
以後再喝酒,她就是狗!
沈晚瓷此刻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怎麼就腦子抽風了呢
她在薄荊舟麵前藏不住事,一有點什麼就表現在臉上,男人低垂下眼睫,怕泄露自己眼底的愉悅:"都試過工了,看你昨晚的反應,對我的能力應該也挺滿意的,是不是至少得給我一個實習的身份"
他說話小心翼翼,一副做不了主的小媳婦模樣,"以前是我不好,對不起,我們再試一次,如果試過之後你還是覺得我不適合做你的丈夫,我就不纏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