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因為她不是沈震安親生的。
"我隻知道這些了,你媽那個人不愛跟人談心,有什麼都憋在心裡。"
"謝謝伯母,這些就已經夠了。"
氣氛一下沉寂了下來。
聶煜城剛才一直沒插話,這會兒才皺著眉,一臉正色的問:"你在a城遇到了事,為什麼後麵沒跟我說"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說了也隻是多個人擔心而已。"
沈晚瓷說的隨意,聶煜城卻沒辦法也這般隨意,他正要說話,聶母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咦,那不是荊舟嗎"
兩人扭頭朝著窗外看去。
薄荊舟靠著車,一隻手插在褲兜裡,另一隻手夾著煙,目光透過嫋繞的煙霧靜靜的看著這邊。
他個子高,身姿又冷峻挺拔,光是站在那裡就壓迫感十足。
但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他站在那裡是在等自己,而且還空著肚子的原因,沈晚瓷總覺得薄荊舟現在的樣子像是被霜打懨了的小白菜,可憐兮兮的。
被人這樣盯著,誰還能若無其事的吃下飯啊。
聶母:"煜城,你去看看荊舟怎麼在這裡,要是沒約人又還沒吃飯的話,就叫進來一起吃吧。"
聶煜城不想去,薄荊舟打的算盤,珠子都要蹦他臉上了。
他就是在等著他主動去問呢。
"媽,荊舟應該是約了人應酬,我們就彆去打擾他談正事了。"
聶母瞪他:"你管他應不應酬,既然碰上了,哪怕是意思一下也得去問問,這是為人處世最基本的,人家不一定來呢。"
沈晚瓷低頭看菜:"……"
你們真不拿我當外人。
聶煜城瞧出了沈晚瓷的不自在,起身:"好。"
他準備出去把人打發了,跟個木頭樁子似的杵在那裡,他們這頓飯彆想好好吃了。
出了餐廳。
聶煜城大步走到薄荊舟麵前,連表麵寒暄都沒有,直接趕人:"你要不就趕緊走,要不就坐車裡去,彆站在這裡礙眼,等會兒我會送晚瓷回去。"
薄荊舟掐了煙,站直身體:"走吧。"
""
聶煜城正驚訝他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讓走就走,便見薄荊舟抬腳朝著餐廳的方向去了。
他幾步跟上去,"你去哪"
"吃飯啊,伯母不是讓你出來叫我進去吃飯嗎"
聶煜城扭頭,這裡到餐廳起碼二十米遠,中間還隔著玻璃,薄荊舟不可能聽見了,"看不出來,你居然連唇語都會。"
"不需要會唇語,稍稍動點腦子就知道了,"薄荊舟回頭看向他,在聶母和沈晚瓷看不到的地方,臉上儘是對他的不屑:"彆隻長心眼不長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