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換完藥已經離開了。
男人裸著上半身靠著床頭,被子搭在腰部以下的位置,露出兩排緊實又精瘦的腹肌,肌肉線條流暢得不行。
他臉色蒼白,額間還有汗,一副剛經受了摧殘的狼狽樣。
擱在手邊的手機亮著,屏幕上顯示著微信的聊天界麵,最新一條信息是對方發的:「臥槽,你人呢我就兩天沒來,你不會被人噶了吧」
沈晚瓷將飯菜放在床頭櫃上,"吃飯。"
秦赫逸若無其事的摁滅手機屏幕,等沈晚瓷看過來時,衝著她抬了抬手——
明明看著用了很大的勁,卻隻有手指動了動。
他無奈的垮下肩:"你看,動不了,那醫生下手太黑了,差點沒把胸口給我挖個洞,再要深點,就能看到我的心臟在胸腔裡撲通撲通的跳了。"
沈晚瓷冷笑:"……哦,我還以為你不怕痛呢。"
等個麻藥能有多久。
秦赫逸心虛,看著床頭櫃上色香味俱全的飯菜,轉移話題:"我餓了。"
沈晚瓷無奈,見他的手真抬不起來,隻好認命的端起碗喂他:"我可真是撿回來了一個祖宗。"
盛著飯菜的勺子剛遞到秦赫逸唇邊,薄荊舟欣長清冷的身形就出現在了門口,漠漠的看著床上正張著嘴要吃飯的秦赫逸。
秦赫逸雖然受了傷,但感知十分敏銳,又正對著房門,薄荊舟剛一走近,他就發現了。
他慢悠悠的掀眸:"薄總……"
背後有腳步聲響起,沈晚瓷剛一回頭,手裡的碗就被一隻從上方伸過來的手端走了。
薄荊舟一隻手端著碗,另一隻手拽著她的手臂,將人從床邊拉起來,攬在了懷裡。
沈晚瓷的後背密不透風的貼著男人堅硬而滾燙的胸膛。
男人冷漠的聲音從頭頂落下,是對著床上的秦赫逸說的:"你是傻了不會吃飯,還是殘了、癱了、動不了"
家庭醫生一出禦汀彆院,就給他打電話了,告訴了他秦赫逸的情況。
秦赫逸一點都不介意他的惡語相向:"差點了,這不,正要感謝薄總的收留之恩嗎。"
"不用了,我沒打算收留你,穿上衣服,起來滾,要不我就叫保安了,"他垂眸,目光落在那些冒著熱氣和香味的飯菜上,不悅的收緊了環著沈晚瓷腰間的手。
他之前是沈晚瓷的丈夫,現在是男朋友,都沒怎麼吃過她做的飯菜,更沒被她喂過。
聶煜城和秦赫逸這兩不相乾的人倒是享受到了。
一個生病,一個受傷……
果然,弱雞比較容易讓人同情。
沈晚瓷抓著他的手臂:"他傷的有點重。"
薄荊舟是真做的出將人扔在外麵,任由他自生自滅這種事的。
男人垂眸,看了她一會兒,眼底滑過冷冷的涼意:"我也傷的有點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