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荊舟:"有人送保險點,萬一走出去傷口裂開了,豈不是又要訛上我們"
秦赫逸臉拉的老長,但已經決定放手了,也懶得再跟這個開醋廠的狗東西計較,"送就不用了,真要想我快點走,就把車借給我用用,我明天讓人給你開回來。"
薄荊舟傲嬌的哼了一聲:"我的車不外借……"
"哦,"被拒絕了,秦赫逸也不見生氣,隻拖長聲音道:"我剛才還跟晚瓷說,我以後就不喜歡她了,祝她和你幸福的,但你既然這麼說,那我……"
他伸手就要去勾沈晚瓷的肩,手指還沒觸碰到她的衣角,薄荊舟就往前跨了一步,將人擋在身後,同時將手裡的車鑰匙遞給他:"路上小心,慢走不送,車子你也彆還了。"
隻要彆再出現在沈晚瓷麵前就好。
秦赫逸:"……"
沈晚瓷:"……"
她不放心他自己開車,但秦赫逸堅持:"我有點事要去處理,不方便有旁人,我的傷在左腿上,不影響開車。"
他深深的看了眼沈晚瓷,半晌才勾唇:"走了。"
雖然腿上不影響,但他胸口處的傷還是影響的,手握著方向盤時牽扯到傷口,從胸口到肩膀,再到手臂,都是疼的。
沒一會兒,秦赫逸的臉色就白了,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這一片是京都頂級的富人區,都是獨門獨戶的彆墅,占地也廣,路上幾乎沒什麼車,更沒有行人。
兩旁的觀景樹鬱鬱蔥蔥,被夕陽鍍了層暖光,柏油馬路也被曬得明晃晃的刺眼。
秦赫逸沒戴太陽鏡,又是迎著光的,眼睛幾乎都要睜不開了,他抬手,將擋風玻璃上方的遮陽板放下來,
前方突然躥出來一個身影,像是被鬼追似的,啥也不看就徑直朝著公路對麵跑去。
對方衝出來的位置離車太近,秦赫逸連對方是男是女都沒看清,隻覺得心臟一緊,條件反射的就猛踩了一腳刹車。
"吱……"
刺耳的刹車聲響起,驚得兩旁樹上的鳥兒撲騰著翅膀四散飛去。
同一時間,他的車子也發出了‘砰’的一聲,那人被撞出了半米遠。
秦赫逸:"……"
這他媽車神來了都刹不住。
幸好他車開的慢,又刹車刹的及時,要不然就對方這種近距離的鬼探頭,不去醫院躺半個月都對不起她這行為。
躺在地上的人一頭長發,衣服上又是泥又是灰,跟古代逃荒似的。
秦赫逸推門下車,一邊拿手機撥120,一邊朝著那人走過去,"有沒有哪裡流血或者哪裡痛的"
對方沒暈,正撐著身體試圖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