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語了片刻,起身:"我去上個洗手間。"
餐廳的洗手間在後麵花園。
沈晚瓷從隔間出來後,站在盥洗池前低著頭洗手,頭皮突然一痛,是有人拽住了她的頭發。
她伸手按住頭皮,順著對方拉扯的力道仰起頭,視線落在鏡子上,她身後,沈璿正死死的揪著她頭發。
"沈晚瓷,是不是你設計把爸送到看守所裡去了的"沈璿凶狠的瞪著她,手上用力,像是要把她那一片的頭發都硬生生的拽落下來:"大家都來看看,這個女人居然把自己的爸爸送進了監獄,這種心腸狠毒又沒有孝心的東西,就該扔去淹死。"
沈璿兩隻手拽著她的頭發,哪怕她也同樣用兩隻手按住,頭皮也痛得厲害,那麼多頭發,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根被扯到了。
好在沈晚瓷從小跟她打架打出經驗來了,條件反射的就去撕她衣服。
女人打架沒有男人那麼多規矩和講究,扯頭發、撕衣服、用指甲撓,哪種傷害性大用哪種,隻要能把人打趴下就行。
果然,沈璿第一時間收手去護領口,她今天穿的是件襯衫,一撕就要曝光。
剛才她一嗓子把附近的人都喊過來了,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著在看熱鬨。
沈晚瓷的頭發總算被解救出來了,她揉了揉被拉扯得生疼的頭皮,用皮筋將頭發綁起來:"沈璿,有病就去吃藥,彆跟條瘋狗似的到處咬。"
沈璿捏著衣領,凶神惡煞的瞪著她,不知道是怕走光,還是終於知道大庭廣眾下打架丟臉了,她站在原地沒動,外強中乾的衝她嚷嚷:"你敢說,爸被抓進看守所,不是因為你"
"他被抓進看守所,是因為蠱惑他人綁架勒索,你要覺得有冤,就去警察局找關押他的人鬨,還有,彆什麼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他不是我爸。"
"哼……"
沈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居然真的就沒鬨了,轉身走了。
沈晚瓷覺得有些不對勁,喊了一聲:"沈璿……"
正好秦悅織從餐廳裡出來,她是聽人說後麵洗手間有人打架,怕沈晚瓷這個倒黴催的被波及,才出來的,結果就剛好和沈璿擦肩而過。
聽見沈晚瓷叫她,而她頭也沒回隻顧往前走,秦悅織下意識的就把人給拽住了。
沈璿反應比較激動:"放手。"
秦悅織挑眉:"有人在叫你,你就這麼走了,太沒有禮貌了吧。"
說完,直接就扯著人往沈晚瓷那邊走。
沈璿掙紮得厲害,連踢帶踹,握成拳的手不停地揮舞,跟被藥翻了的耗子似的。
秦悅織一時沒抓住,被她跑了,她另一隻手急忙伸過去,直接拽住了她的後衣領子,狐疑的上下打量著她:"你這反應,有點過於強烈了啊,做了什麼偷雞摸狗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