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震安愣了一下,隨即擠出兩滴眼淚,情真意切的說道:"爸爸哪能真去法院告你啊你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我養了你這麼多年,早就把你當成是親生女兒了,你這一直不來看我,我又有點事想跟你商量,被逼無法,才想了這麼個法子。"
他臉色一正,"你先把爸保出去,我這就去讓小璿來給你賠禮道歉,怎麼能對姐姐下這麼重的手呢"
沈晚瓷打斷他的話,再聽下去,她怕自己忍不住吐了:"當年我媽是不是因為修複了那幅畫,才出事的"
沈震安控製不住的臉色一白,"什麼畫我不知道,她修的東西多了,也不讓我進她的工作間,說我打擾她工作。"
沈晚瓷定定的看著他:"你是不是不想從這裡出去了"
"……"
"我可以保你出去,也可以幫你把債還了,但這年頭誰都不是善人,"她壓低的聲音沉沉的墜在他心上:"我憑什麼要保你你總得讓我覺得,你值得我為你去求人吧。"
沈震安的嘴唇囁嚅了兩下:"我是你爸。"
"不是親生的,你再婚後是怎麼對我的,你自己也知道,你覺得我能冰釋前嫌"
一向貪生怕死的沈震安這次竟然口風很嚴:"晚瓷,你媽的死是意外。"
沈晚瓷將一頁紙放在桌上:"看看,這字跡熟悉嗎"
沈震安隨著她的話,下意識的垂眸看了一眼,光是一眼,就如遭雷擊。
"這是媽媽的日記,上麵說是你逼她接下的那幅畫,沈震安,那幅畫究竟有什麼秘密"
沈安橋的日記寫的含糊不清,內容又短,這一張,是她找人仿造的,把沈震安的名字加上去了。
"你不用騙我,你媽根本不寫日記。"
"這是我在半山彆墅找到的。"
沈震安的表情一下就變得凶狠起來,牙齒緊咬,那個賤人,果然還是忘不掉那個野男人!
聽說那男人是她當年撿的個流浪漢,兩人苟合有了孩子,她爸死活不同意,她被迫分手,又想保住孩子,找了他喜當爹。
"我見到當年那個肇事司機了,他兒子生了重病,得去國外醫治,我跟他說,隻要他告訴我當年的真相,我就幫他送他兒子去國外治病,但我不是聖人,所以你和他,我隻幫一個,就看你們誰說的多。"
沈震安煩躁:"你媽就是死於意外,你讓我說什麼。你把我保出去,我可以幫你重新嫁給薄荊舟,以你現在的背景,是嫁不進薄家的,你助我東山再起,沈家有了底氣,你要嫁給他,就容易多了。"
沈晚瓷懶得跟他廢話,這種人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她直接起身就往外走。
"晚瓷……"見人已經走到門口而且頭也沒回,沈震安才急了,衝著她喊道:"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