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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域江景。
薑二爺在京都的住處。
他一到家就氣得摔了杯子,陸烽跟在他身後,"二爺,醫生讓您情緒不要激動,控製血壓。"
薑二爺還是怒氣難消,他冷笑:"二選一,他那二選一是給那兩個流氓混混看的嗎他那分明是給我看的,他在拿晚瓷的命威脅我。"
提到威脅,他按住自己腹部的位置,陳年舊傷又開始隱隱作痛。
"二爺,"門外有保安通報:"五爺來了,還帶著沂合小姐。"
薑二爺摁了摁眉心,"把地上收拾了,叫人進來。"
薑五爺性格溫柔敦厚,一進來就賠笑:"二哥,沂合知道錯了,她這幾天在a市反省,眼睛都哭腫了,您從小疼她,也不忍心她哭壞了眼睛,是不是這次就當是給她一個教訓。"
他看下眼薑沂合。
薑沂合立刻認錯:"二叔,我知道錯了。"
薑五爺趁熱打鐵,"您看,她這次是真心想改,我明天就領著她去給薄總和薄總太太賠禮道歉。"
"她知道錯了那些被她強逼著辭職和轉學的人呢"
他寵她,是因為她是晚輩,薑家下一輩的女孩子又少,自然偏護一些,但畢竟隻是侄女,他不可能、也不方便事事插手,所以薑沂合在國外做的那些混賬事,他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薑五爺一臉懵懂的看向薑沂合:"什麼辭職什麼轉學"
薑沂合的身體不受控製的抖了一下,急道:"二叔,我知道錯了,您彆說,我以後再也不去找沈晚瓷的麻煩了。"
"二哥,是我教女無方,才讓她變得這般任性妄為,我以後一定好好管著她。"
薑二爺厭煩的揮了揮手,"你們自己家的事,自己看著辦,你也畢業有兩年了,既然想留在京都,那就好好找份工作。"
說完看向薑五爺:"你要再這麼慣下去,遲早要捅婁子。"
他們走後,陸烽道:"據跟蹤五爺的人彙報,沒什麼異常,每天公司、應酬、家,三點一線,通話記錄上的每個人都能對號入座,會不會是我們多想了。"
五爺這些年都是不爭不搶、溫和有禮,二爺指哪打哪,可謂是整個薑家最支持二爺的人,就是太慣著孩子了。
薑二爺看著門口:"這可不一定,這薑家,明爭暗鬥了幾十年,不是千年的狐狸,早被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門外。
司機見到出來的薑二爺和薑沂合,急忙發動了車子。
上車後,一貫囂張的薑沂合一改對外跋扈的性子,窩在靠窗的座椅上,一聲不敢吭。
車內氣氛緊繃。
等車子駛出天域江景的範圍,薑二爺抬手就是一巴掌:"我讓你去國外,是讓你去鍍金的,不是讓你去毀自己名聲的,蠢貨,跟你媽一樣目光短淺。"
薑沂合被打的腦子嗡嗡的響,捂著臉不敢吭聲。
"這次要是再失敗,被人跟條狗一樣趕回a市,那薑家那門親事,你不同意也得給我同意。"他一臉厭棄:"就算不甘心也隻能怪你自己運氣差,其他人大的大小的小,隻有你年紀合適,幫老爺子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