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忱曄很少談及自己感情的事,他也沒想聽他回答,就純粹無聊想聊會兒天,順便關心一下三十歲單身狗的感情問題,但他居然回答了:"想過。"
"那你……"
"但我想放手的時候就會順便想一下,她以後被彆的男人抱在懷裡的場麵,一想就決定算了,不然又要把她強搶回來,她到時候肯定又會生氣,我又要多睡兩個月的書房。"
薄荊舟完全沒了聊天的興致:"……"
開鎖師傅來的很快,全程麵不改色,目光也隻盯著麵前的寸許地,半點都不敢往其他地方掃。
有錢人興致真好,還有時間和精力搞這些花樣兒,他一躺床上那就是扯都扯不起來的狀態,隻想睡覺。
薄荊舟給沈晚瓷蓋上被子,起身,一邊將解開的扣子重新扣好,一邊往外走:"你來乾嘛"
一提到這個顧忱曄就來氣,直接將手機砸在他懷裡:"我他媽給你打電話一直沒人接,怕你想不開死了。"
他不知道沈晚瓷搬回來了,要是知道,肯定不會跑這一趟:"蛇的事,隻查到了是誰寄的,那人是個賭徒,我的人找過去的時候,他已經承受不住巨額債務跳樓了。"
……
翌日。
沈晚瓷醒來後隻看到散了滿床的領帶,她對昨晚的事已經完全沒有印象了,再看自己身上,雖然換成了睡衣,但她並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
難道薄荊舟……他又不行了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當事人就推開房間門走了進來,今天不上班,他穿了套偏休閒的、棉麻質地的衣服,和平時相比溫潤了許多,就是好像心情不怎麼好,一臉欲求不滿的模樣。
"……"
為了顧全他的麵子,沈晚瓷非常識趣的沒有提昨晚的事,她洗漱完換好衣服,一拉開衣帽間的門,就見薄荊舟黑沉著臉站在門口,一副委屈到極點的樣子。
沈晚瓷想了想,還是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沒事,我們慢慢來,我不嫌棄你,也不會因為這種事就開除你。"
她這副模樣,一看就是全都不記得了,薄荊舟被氣的心梗,咬著牙道:"你以後再喝酒試試。"
早餐吃的有些沉默,沈晚瓷好幾次跟他搭話,他都不冷不熱的,最後還是主動親了他一下,薄荊舟才緩和了臉色,結果她親完就往玄關那兒走,看樣子是要出門。
薄荊舟:"你又要去哪"
沈晚瓷今天要去趟石榴山,她得先去熟悉熟悉地形,才更有把握能堵住蘇阿姨,但這事不能和他說。
"我約了悅織逛街,上次害她受傷,不送點東西補償一下總覺得過意不去。"
薄荊舟今天也要出門,便沒有攔她,本來想讓保鏢跟著她,保護她安全,但沈晚瓷不樂意,隻好作罷。
石榴山。
這就是個公墓,滿山都是墳。
沈晚瓷到的時候,薑二爺已經等在那裡了,兩人邊說話邊往上走,一路都很仔細,仔細到,每個墓都要看一看。
她將自己畫的那幅蘇阿姨的肖像畫給了他:"你看看,眼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