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能肯定聶家不會給聶煜城那麼多錢,讓他去替一個女人還高利貸,聶煜城也做不到為了沈晚瓷到不顧一切的地步,但那晚沈晚瓷明顯是奔著和他生米煮成熟飯去的,萬一他腦子一下抽了,在酒精的刺激下,被引得動了心,開口找自己借呢
作為兄弟,聶煜城開了口,他肯定得借,但真借了,他又不甘心。
誰會甘心彆人借自己的錢娶自己喜歡的姑娘,他又不是大冤種。
薄荊舟一向不喜歡把自己陷入兩難的境地,然後再開始後悔,所以那晚他在問過那名替她傳話的服務生後就捷足先登了。
沈晚瓷:"……"
如今再聽到這些,她已經不生氣了,其實她應該感謝薄荊舟,讓她少走了許多彎路,要不然她可能還會吃許多苦,才能徹底的擺脫那些人。
咖啡廳裡有人在表演彈鋼琴,悠揚纏綿的曲調如泣如訴,讓人一聽就能感從心頭來:"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沈晚瓷之前是真的沒察覺出來薄荊舟喜歡她,每次見到他,都是頂著一張冰山臉,也不說話,看向她的眼神跟看街上那些陌生人完全沒區彆,就差說一句:女人,你離我遠點,汙染到我身邊的空氣了。
最重要的是,他這樣的人肯定見慣了漂亮的女人,光是開口追他的,估計就能繞京都一圈了,什麼款的沒有,居然會喜歡自己這個連麵都沒見過幾次的。
怎麼聽都好像是玄幻劇。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是因為她特彆漂亮
薄荊舟:"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吧。"
沈晚瓷給了他一個了然的眼神,果真是因為她的臉,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彆人誇她漂亮,但轉念一想,薄荊舟就因為她長得好看喜歡上她,說不定哪天也會因為彆的女人好看喜歡上彆人
這麼一想,也就沒有那麼高興了,男人果真都是大豬蹄子,膚淺。
"你第一次見我"沈晚瓷回憶了一下,臉色就開始像打翻了的調色盤,看向薄荊舟的眼神也越來越奇怪。
薄荊舟知道她想起來了,但依舊繃著一張臉:"我長那麼大,從沒見過哪個女人臟成那樣,還哭得一臉鼻涕一臉淚,醜死了。"
沈晚瓷:""
就他這張嘴,居然還想過什麼領證的紀念日,當和尚去吧,初一十五吃齋念佛,洗洗嘴。
她扯著唇角冷笑了一聲,起身就要走,結果忘了自己的手還被薄荊舟握住的,起了一半就動不了了。
薄荊舟看向她:"但就是那樣臟兮兮的樣子,印進了心裡。"
但要說喜歡,其實夠不上,隻是第一麵就那般印象深刻,之後總會多注意一些,可她的注意力從來都在聶煜城身上,一雙眼睛裡除了他,就看不到其他了,彆人都跟那掛牆上的裝飾畫差不多。
當開始有意無意總注意一個人的時候,心思也就逐漸發生了變化。
等他發現沈晚瓷每次看聶煜城的時候都讓他很煩,才反應過來自己可能糟了。